最丰。听说长公主倾慕陆戈已久,二公主又独独钟情沈霁之。天子爱女,谁能与其相争?这没有缘分的事,趁早不要想。”
言罢,她又补充道:“陆戈在军中与二哥相熟,送我回府是仗着这层关系在。沈霁之与我辞行,是念在他和长兄同朝为官。文臣儒生,虚礼多些,不足为奇。”
这话说得甚是分明。眼见贵婿攀不上,阿元心中不免叹息。索性扯开话题,排遣心里的落寞。“上将军这次回京,陛下会不会赏赐一大笔钱?”
“你掉钱眼里了?”少音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问的莫名其妙。
“没钱怎么行。吃穿住行,哪一个不用钱。嘿嘿……姑娘,您自己不也攒了三箱银钱。若是钱没用,都给我好不好。”阿元玩笑间不忘做一个鬼脸。
“好啊,钱都给你。反正……你是我的人,你的钱也都是我的钱。”何少音大言不惭的说道。
“不行不行,这样算的话,我吃亏死了。咦?上将军挣了这么大的军功,他的府邸得有多气派。会不会赶上咱们将军府?只可惜不在京兆,不能亲眼去看看。”阿元晃着脑袋,一脸遗憾。
“唔……他好像没有宅子。”
“啊?”阿元大吃一惊。
少音一把捂住阿元的嘴,声怕惊动屋外的仆妇。良久,她轻声道:“我好像在哪本书上看过,他……反正就是没有宅子。”
《轶事录》上还说了,上将军尚未婚配,也没有宠姬美妾。只不过,这后半句到了她嘴边,生生给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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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是清明。
何夫人一早吩咐沈嬷嬷和几个管事的仆妇到堂前,细问清明祭扫之事。
“夫人放心,和往年一样都已打点妥当。等明日果子行的人来卸了车,再请夫人一一过目。”
何夫人微微颔首,“今年果子到的晚,可有什么缘故?”
“听行头说,南越如今动乱的很,有几条官道被生生截断了。商贾的车马都被堵在了路上,这才耽搁了时日。”沈嬷嬷猜到何夫人担忧之事,紧接着说道:“祭礼用的果子都拜在冰里,如今春日天气不算太热,想来没有大碍。”
“是啊,夫人放宽心。行头知晓咱们何府是老主顾,果子个个都是精心择选过的,自然万无一失。”下头跪着的一位仆妇连忙回话。
“果品一应两份,可别忘记。”何夫人喝了口茶,继续补充道。
“正是。一应的酒食果品、香烛南纸都预备了两份。上个月,姑娘就特意嘱咐过,不敢有差错。”
“到时候还由你们跟姑娘同去,路上不要耽搁,早去早回。”
何夫人吩咐完,众仆妇不敢懈怠,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