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只有饭桌是红彤彤的,脸上也都是红彤彤的。”
两人正说笑着,就见周猗兰和常婉宁亲亲热热的牵着过来了,见两人都在笑,常婉宁便问道,“这是说了什么有意思的,也说给我俩听听,让我俩也开心开心。”
楚韶远笑得咳了一声,拍拍袖子就笑眯眯地冲妻子道:“逗你的趣儿呢,说你怀着阿善时吃辣吃的脸色涨红,辣的我们阿善嗓子都哑了。”
常婉宁听了,抬手就去打楚韶远,“阿善都没嫌我,你反倒是来劲了。”常婉宁在楚韶远的胳膊上狠拧一下,冲着闺女招呼,“阿善,过来打你爹。”
小小的阿善乖兮兮的窝在许云深怀里,对于自家父母幼稚的打闹只当没看见,自顾自冲着周猗兰伸手,要抱。
常婉宁顾忌着周猗兰的身子,正准备自己去抱女儿,就见周猗兰冲她摇摇头,也就不说什么了。
周猗兰接了楚善水抱在怀里,楚善水温吞的将自己的一张小脸贴在周猗兰的脸上,亲亲蹭蹭。
直看的许云深在一旁冒酸气,醋溜溜的说:“瞧瞧,我抱了阿善老半天,倒也不曾亲我一下。”
周猗兰抱着楚善水,听了丈夫的醋言醋语,就得意的冲着丈夫笑。
楚善水磨蹭够了,就扶着周猗兰的肩膀,示意周猗兰坐下,又仔细调整了位置,让自己不压到周猗兰的腹部。
随后就慢吞吞的取下腰间挂着的小锦囊,打开取出一串珍珠手链,每一颗都圆润细腻,散发出温润的色泽。
楚善水扯过周猗兰的手腕就给她带上了,端详一番,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伸出手去调整一下松紧。
于是许云深更酸了,浑身上下都冒着酸气,看的楚韶远夫妇直乐。
楚韶远悄悄附在常婉宁耳边,小声道:“婉妹,你看许兄像不像酸橘子成精。”
常婉宁嗔怪的瞥丈夫一眼,偏过脸正预备回话,就察觉到一束目光直直地盯过来,顺着看过去就见许云深一脸怨气的看着打趣自己的楚韶远,一下子就忍不住“扑哧”的笑出了声。
不怪她忍不住,实在是许云深这幅模样已经不只是像一只成精的酸橘子,更该说是只冤死的酸橘子精——身上的怨气和酸气直冲天际。
周猗兰看着怀里一脸认真的小人,看她有模有样的调整手链,只觉得心都要化了,禁不住又是一顿亲昵,“谢谢阿善。”
楚善水对于周猗兰的亲近很是受用,开心的脸色红润,然后就不紧不慢的又从小锦囊里取出一只由红珊瑚雕刻而成的小鱼,递给一旁的大醋坛子。
这一招立竿见影,怨气冲天的酸橘子精顿时喜笑颜开,双手小心的捧过那只小鱼,又是稀罕又是欢喜,一迭声的说“谢谢阿善”,看的常婉宁和楚韶远忍不住哈哈大笑,但许云深只顾着沉浸在喜悦之中,顾不上管这对损友。
周猗兰看了许云深的样子,就也忍不住的发笑,喟叹道:“瞧这一副女儿奴的样子诶,若我生了个女儿,你岂不是要把她宠的无法无天。”
一旁的常婉宁也附和道:“可不是,怕不是要被女儿拿捏的死死地。”
楚韶远停了笑,喘平了气息,也接话说道:“刚我与许兄还在猜呢,说若是依照口味来猜,兰卿这一胎该是个儿子。”
常婉宁却不同意,“我倒不这么觉得,我猜该是个女孩儿。”
许云深思索了一下,便开口说:“我反而觉得韶远说得对,你那时怀着阿善就是日日吃辣,酸儿辣女,是有道理的。”
常婉宁还是固执己见,“我生过一次孩子,我猜是女孩儿自然也是有自己的道理。”
听常婉宁这么说,许云深便觉得是无可争辩,于是转头问楚善水,“让阿善来说说,你兰姨肚子里,是个妹妹还是弟弟?”
楚善水伸手摸摸周猗兰的小腹,然后抬头认真的说道,“是姐姐。”
这一下逗的一群大人都笑了,楚韶远更正女儿,“叫妹妹,不叫姐姐。”
可是楚善水仍旧固执己见,“是姐姐。”
周猗兰道,“姐姐就姐姐,那兰姨就听阿善的,猜这一胎是个姐姐。”
常婉宁听女儿猜的和自己一样,于是冲许云深得意道:“听听,阿善也说是女儿。”
许云深一摊手,决意拉楚韶远入同一阵营,“那我就和韶远同猜是个哥哥。”
楚善水却又更正道:“是弟弟。”
“好好,是弟弟,是弟弟。”阿善奴许云深说改就改。
一边的楚韶远说道:“姐姐弟弟的绕的我都晕了,那我就猜是个男孩儿。”
常婉宁一听,又有了想法,“那便如此,我和猗兰阿善猜是个女孩儿,你与韶哥猜是个男孩儿,只这么口头说着也没意思,不如添些赌注。”
许云深听了,就无奈的摊手笑道,“瞧瞧,这是早想好要什么了,才扯这么个赌局。”
周猗兰只微笑不语。
“说吧,你想要些什么。”
常婉宁毫不犹豫道:“你新得的那一册《善水志》。”
许云深摇头笑道:“真是算准了呀,我刚到手你就知道了。”
“那若是我猜对了,那就要你那幅《百川奇景图》。”随后许云深冲楚韶远说:“这怕不只是常妹一个人的主意,再说无论输赢你都能得好处,不能这么便宜了你。”
楚韶远便说:“那你只管说你要些什么,若是你猜对了,我二话不说便送给你。”
“韶远果然爽快,那若是我猜对了,你就将你画的那幅《孔雀图》送我。”许云深道。
“那就一言为定,满月宴时兑现承诺。”
“自然,定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