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林娜!”谢玉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奔跑着呼唤他青梅竹马的名字。
“哎?”
“是,是好消息……”年轻的谢玉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被录用了——我爸爸亲口说的。”
“什么啊,怎么可能……”
“是真的,你被录用了,明天来谢氏一趟,爸爸想在跟你说说戏。”
“哦……”
“走吧,我送你回家。要记得好好准备,别担心,林晚秋。”
林娜这才笑了起来。她自然而然的和谢玉在大街上相互追逐打闹起来。
“过!”乔雅丽喊。
这是林菱和华国当红小生江焕的对手戏。在这一段中,谢玉说服了当时的谢家主给林娜一个机会,让她能以林晚秋的身份在娱乐圈展头露脚。不仅帮林娜及林氏家族渡过难关,更让晨光国际挖了个现成的潜力股,用一个时髦的词讲,就是“双赢”。
而谢玉和林娜都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他们的爱情就这样开始了。
戏里戏外,是两个全然相同却又截然不同的世界。林娜名动天下,可惜晚节不保,前功尽弃;林菱年少无忧,可惜前途迷惘,红颜薄命。
心所爱,有所属,不能如愿,不得所求。
她们也不是平白无故自讨苦吃的笨蛋,只是想要的得不到罢了!
人类的欲望是无尽的。就像林娜,她的生活也不能只有电影艺术,别忘了,她是古武联盟的领导者,注定一生当中要不断接受考验。
而现实当中,历史之神已经备好了纸砚,只等落下这浓墨重彩一笔。
一个多月前,卡金国国都机场。
飞行船平安降落,秦邦媛灰头土脸,一脸疲惫的踏上地面。
“妈的!”她吐了口唾沫,一手扶着行李箱,毫不在意这个动作有多么不雅。都是林菱那个臭丫头!秦邦媛愤怒的想。
“哎呀,秦小姐,您来了!”帕里斯通一身骚包的猛男粉西装,站在宝马旁向她招手。
秦邦媛抓抓凌乱的头发,对,哪怕现在落魄了,也要有昔日叶主母的范儿才行!她得意洋洋的冒着猫步走过去,昂起头来:“有何贵干?”
帕里斯通:“无他,您莫不是忘记了古武联盟的三个卧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秦邦媛冷笑一声,这道理她也不是不懂,只是……
帕里斯通会意,体贴的为她拉开车门:“放心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啦,还有哦,您的老上级似正在要找你?”
秦邦媛抓着行李箱的手指紧了紧。犹豫片刻,她动身坐进了宝马。“开车吧。”她说。
时间倒回一个月后的现在,午后的剧组难的有空,几乎所有人都睡着了。
尤其是乔雅丽,因为连轴转的劳累而昏昏欲睡,她以葛优瘫的姿势歪在躺椅上,两只眼睛半闭半睁,嘴巴微微张开,头尽力后仰,一点儿也不像她的名字那样优雅美丽,倒像是一只疲软的海星。
林菱喝了口咖啡,苦涩的气味马上让她振作了起来。她披上印花外套,将手提电脑放进书包,一副准备外出的表情。
“去哪儿?”制片人打着呵欠走过来。
“陪无衣大小姐和易明靖去见华国政府的公务员。”她公事公办的回答。
前些天易明靖告知林菱,近今日华国政府会派一个高级公务员来,点名要见嫡系家主和元老会会长,再加上一个她,商谈一点事情。于是林菱去了约好的高档茶室,径直走进包厢。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她推门而入,结果一下子发现了那个公务员竟然是个半生不熟的熟人——她黑衣黑裙,黑色指甲油,黑色高跟鞋,看上去从容自信,她的名字叫做夏漠。
正是那位律师。
林菱惊讶了。
现在,帕里斯通对秦罂粟时的那一套原封不动的用在了这里。
几乎无须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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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五日,是林娜捡到林菱的日期,也是她的生日。
今日,林菱的十七岁到头了,而她本人似乎却忘记了这个日子。她晚上一个人回到水月山庄,掏出冰冷的钥匙打开门。
“我回来了。”她习惯性地喊了一句。
屋里一片黑暗,十分寂静。
“酷拉皮卡,腻在吗?”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屋子里安静的不正常。
日光灯突然亮了起来,明晃晃的十分刺眼。
“生日快乐!”酷拉皮卡笑意盈盈,手中捧着蛋糕,站在原地等待她走上前来。她的朋友们也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期待着。
“很漂亮的蛋糕。”林菱小声惊叫。
“你喜欢就好。”酷拉皮卡温柔地说,然后将手上的蛋糕递给林菱。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她问道,一脸错愕的表情仿佛意识不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好久没有过生日的人一向不记得这种日子。林菱有些惊讶,酷拉皮卡这是干什么啊,蛋糕,气球,蜡烛,玫瑰,客厅像是一个小型的聚会现场。
她看的是越来越糊涂。
酷拉皮卡:“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自己的生日,所以才准备的。”
“真是的,我几乎从来不过生,你怎么知道?”林菱有些不满道。
“猜的。”酷拉皮卡微笑,眼睛却不敢直视林菱的眼睛。
“这都能猜中,真是厉害。”林菱稍微鄙夷的哼了一声,但是嘴角带着一抹笑容,“可是我还是特别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开心就好。”酷拉皮卡道。
林菱无奈的笑了一下。
“是我。”凯特突然平静道。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猜中。”林菱道,“师兄你啊,真是一说话就毁气氛。”
凯特一点也没有不打自招的尴尬,反倒理直气壮:“本来就是。”
林菱一阵无语。她的确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还是因为自己最近忙着拍戏,才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