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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iod.45 积怨喷薄(2 / 3)

定我去接小姐,不过半路上我收到部下报告,我们在东池袋和南池袋的事务所接连遭到冲击——对方似乎对我们的情况做了充分的调查。以防万一,我就先带了一些人手到本家来,方便应对。”“茜那边呢?”粟楠干弥不紧不慢地问。“青崎正好在那附近,我就让他去乐影GYM去接茜小姐了,有他在,小姐的安危不用担心。”粟楠干弥点了点头。四木春也沉吟道:“不过有一点,我很担心,我们也失去水户家的大小姐行踪好些天了,虽然也有可能是她结束度假回千叶去了,但我对这么乐观的想法不抱期待,这次难不成又和明日……”

惊鹿又响了一下,猝不及防断下了四木春也半截话。此间蓦然显现的禅意让他不由得挂了冷汗,仿佛最静谧的因果里也暗藏杀机。片刻心照不宣的沉默后——

“说起来,你有没有联系上那个孩子了?”粟楠干弥突然提起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茬。四木春也愣了一下才回答:“……不,还没有。”

怎么在这个时候提起岫野椋呢?四木春也觉得奇怪。不过最近围绕着粟楠会发生的事,林林总总,大多都透着难以言喻的古怪。最古怪的就是那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不管是从组织里叛逃出去的人接二连三死亡或是失踪,还是水户清见和粟楠茜有了接触,抑或是和岫野椋失去联络,这些事全都可大可小可有可无,并不触及粟楠会的根本利益,却又让人没法对其视而不见;同时,即便看在眼里,也不到非采取措施不可的程度。

四木春也忽而想到,或许很多不相干的事显得蹊跷,就是因为它们表面上看起来彼此不相干,可倘若——它们实际上以某种隐秘的方式互相关联呢?

他倏然间汗毛倒竖:这些事件如果背后都有人在操控,那么这种距离感的控制和排布未免精密得令人发指。极为短暂的一个瞬间里,四木春也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脸——这种精微的、含着一股醍醐味的距离感,他只在那个新宿的情报贩子身上模模糊糊地体会过。

手机忽然响了。铃声是再普通不过的电子乐,大约是《蓝色多瑙河》还是别的什么曲子,在安静的茶庭里,这样的曲调竟然也变得粗鄙不堪起来。四木春也赶忙接起电话。

惊鹿又响了一声。

他心中悚然。

电话那头的人说:“青崎老板出车祸了——是袭击,绝对是袭击!”

砰——

与此同时,庭院里响起枪声。

岫野椋自踏入这座庭院起,无一刻不在回想。她能想起的事不算很多,都是断断续续不连贯的碎片,她不得不竭尽全力地回想,从这些碎片里一点点摭拾、拼凑起她的父亲。

岫野溟是个寡言冷淡的人,对不在意的人和事都没什么多余的耐心——这一点她无疑深受他的影响。岫野溟对她的教育严格而且细致,在她从赤林海月那里出师之后,除了不得不单独执行任务的情况,他都尽量把她带在身边——在宽松的世代普遍乱七八糟的教育氛围里,他几乎称得上是个信奉言传身教的刻板老古董,而偏偏岫野椋最为感念这一点,她从岫野溟的陪伴和教导中得到了往后立身处世所需的一切,包括以她的贫瘠和匮乏而言几乎不可能给予他人的爱。

她问过岫野溟,“为什么我的名字和父亲的名字读起来完全一样呢?”岫野溟回答,“因为你是我引以为傲的女儿,所以我给你这个名字——你不中意吗?”她摇了摇头。

谈不上中意,也谈不上不中意。她只是接受了这个名字,以及它赋予她的全部意义——那就是她浮萍一般瘠薄的人生和人世建立关联的最初支点,要是没有这个名字,她想,她总有一天会被风吹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就算随随便便消失了也无人知晓。

可是,她十四岁的时候射杀了岫野溟。

自己最重要的父亲、自己和茫茫人间最初的支点、赋予自己名字和意义的人,被她亲□□杀了。

——就在这座庭院里。

她一脚就蹬开紧闭的大门,琴盒单手反挂在肩背,旁若无人地走进去。

“你是谁?!床进来干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广缘上肃立的粟楠会成员纷纷转过头来盯着她,领头踩着步石快速走过来,一边压低声音怒斥。而他走到一半,就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她难以置信地说:“等等,我以前见过你,那个颜色的头发——你是那个……”

浅亚麻色的头发虽然时下在原宿之类的地方很流行,但岫野椋的发色既不是染的,也不是天生的。岫野溟说她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头发从此褪成了浅色。如果没有褪色的话,她的头发应当会和父亲一样是优柔厚重的深栗色,她以前还觉得挺遗憾的——没生病的话就好了,她至少在外貌上还能留下一些父亲的特征,毕竟她五官长相本来就和父亲不怎么相像。

“你是‘隐枪’的……”“碍事。”那个男人话还没说完,岫野椋就反手一掌拍在他颅侧,“咕呃啊啊!”他发出一声混浊的惨叫,接连踉跄了两步,倚着一旁的石灯笼歪斜着身子慢慢倒下去。

很好,七年过去,粟楠会还是有人记得她、有人记得岫野溟的,那意味着她此行应该不至于白费工夫。岫野椋把琴盒放在一块平坦的飞石上,然后从枪套里摸出SIG P226,扳开了击锤——“咔”的一声响,让庭院里的人神经为之一紧。

她面目平静地扫视他们,然后说:“我要见干弥先生。”

在她的记忆里,这座庭院的景致是蒙着一层诡异的薄红色的。

她所在的位置距离岫野溟当年的位置好像也不远,粟楠干弥在哪里呢?广缘上?还是位置更深一些的茶庭里?她记不太清了。她能记住的只有父亲的悲愤——那是嫌少出现在他脸上的神色,他说,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怎么能允许他们把我的女儿弄成这个样子。他在质问粟楠干弥,而粟楠干弥被父亲的背影挡住了,岫野椋看不见,也不记得他有没有回答。

当时的粟楠茜,不满四岁的小女孩,被岫野溟单手钳制在身前,歇斯底里地哭闹着。小孩子的哭声太尖锐,让每个人的神经都隐隐作痛,岫野椋能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到那种如临大敌的惊恐和神经被反复磋磨的剧痛,而她的思绪里空空如也,对这一切毫无反应。

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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