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就将人刺穿撕碎。
“二哥。”
齐王坐在马上,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安王,然后平稳而缓慢地伸出右手,掌中赫然呈现一四方之物,观之华光流转、神圣无比。
玉玺!
安王大惊,玉玺竟到了他手上?谁交给他的,父皇,还是陆长宁?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齐王朗声道:“现有圣上亲授玉玺在此为证,诸将乃受安王蒙蔽犯上作乱,若愿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可饶尔等一命,诸事不计。”
他冷眼四下扫过,继续道:“否则,一律以谋逆之罪惩处,九族极刑!”
安王怒不可遏地呵斥:“胡说八道!玉玺是你从父皇手里抢来的,齐王挟持圣上,抢夺玉玺,还来大言不惭欺瞒我等,是可忍孰不可忍。”
齐王摇头,深深地望了对方一眼,不加掩饰的鄙视嘲讽刺的安王心里一突,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二哥,这便怪不得本王了。”收好玉玺,齐王从袖口中摸出一节竹筒似的东西,将顶端一根细线轻轻拉出,将其举起,一道亮光骤然窜出,飞到高空“轰”一下猛地炸裂开,烟花似的散落到四面八方,伴之还有尖锐破空的响声。
“不好!”安王呼吸一窒,“是信号!”
姚敬瞧见发出的信号,拨马上来,“只怕是调兵救援的信号,王爷宽心,京畿守卫已皆由我等控制,而百里之外的神风营即便赶来,也是来不及了。”
神风营,驻守颍都外围,人数五万之众,乃是拱卫城池不为外部所破的精军,只听命明帝的调遣兵符,一般情况不得擅离。而就今日情况,等神风营兵马赶来救驾,皇城早就拿下了,因才姚敬并不担心。
然而他话音方落,便觉脚下地动山摇,有无数高亢的嘶喊声、铁甲撞击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圈圈缩小、逼近。
数不尽的黑甲士兵包围了安王和他的大军。
新一轮的厮杀开始了,这些黑甲军人数远远超过安王的军队,下手干净利落,与龙武、豹骑三方配合,里外接应包饺子一样将安王一众兜在里面。
安王军队尝试左右突围,均被无情压制住,无奈只能正面硬抗,接下来的结果实在啊显而易见,要么突破重围撤出皇宫,要么拼死一战直至最后一兵一将。
突出重围是不可能了。
“怎么回事?”安王身下马匹被杀意和鲜血惊扰,不安地迈动四蹄,发出阵阵嘶鸣哀啼。他终于面露惊惧,揪住姚敬衣领质问,“哪里来这么多援兵?现在怎么办,快给本王想出办法来!”
姚敬:“……”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齐王被黑甲军和龙武禁军护在后面,安静地看着这场瓮中捉鳖的游戏。安王左支右绌、应接不暇,甚至不惜袖染鲜血拿了把刀乱砍一通,以为这样便能逃出生天么?
他朝自己的兄长缓缓扬起个笑容,那是胜利者挑衅的笑容,带着高高在上的裁决嘲弄,映在对方眼中,应该刺眼极了。
可惜,那人根本来不及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