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许靖池:“听说昨夜宴会之后,那敏波王子不适应咱大厉水土,竟一夜之间病了,连拜见圣上这等重要仪式都缺席了,文武百官极度不满,连连上奏讨伐新楼使臣。”
“新楼那边作何解释?”
“还能解释什么?”许靖池眸中狡黠,“事实就摆在眼前,就算说出花来,那个小王子也是没去,就是不敬。”
这等重要场合也敢缺席,便是冷明烛厌恶明帝,也不由觉得新楼使团过于傲慢无礼,那敏波王子就算病得爬不起来,差人抬也得抬上去才成。可他们堂而皇之做出这等决定,难不成这不臣之心连遮掩都不想遮掩了?
不可能,此时身在大厉境内,他们绝不敢如此胆大妄为,否则明帝一怒之下问罪新楼,他们也是无话可说。
难不成新楼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
冷明烛还待往下思索,就被许靖池打断了,“还有一个事儿,昨夜宴会期间,大皇子差人打听郑小娘子来历,随后不久又派了一批人连夜出城去了。”
“哦?打听丹雯?”冷明烛道:“果然,老大的眼光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儿没变。”昨晚她假作醉酒行乐,周身弄得人仰马翻一塌糊涂,丹雯倒是勤勤恳恳照顾左右,处处周到。当时她就察觉到来自上方带着探寻的视线,那时还以为是纪亲王在验证阿池身份,叫她慎之又慎地多演了那么多戏。
“随便他查,丹雯的身份实打实地毫不作假,等他查到,只怕更生怜惜。”
许靖池问道:“之前你有意培养她,教她歌舞诗词,习文断字,是早就打算将她潜到纪亲王身边做暗线?”
“不是。”冷明烛面色古怪地斜了对方一眼,其中嫌弃意味毫不掩饰,“我只是给了她一个能够有更多选择的机会,她在我身边当差,提升自己是避免不了的,以后她看上谁想嫁给谁,也全凭她自己做主,无论是府里人还是朝中显贵。”
“我看不像,你分明就是按照纪亲王的喜好在培养她。”许靖池并不相信。
他语气颇为肯定,倒叫冷明烛忽然笑了起来,“你也知道,无利不起早,这丫头方方面面都符合做线人的特质,怎好白白浪费?自然得先替我做事做个圆满。不过还要看她自己,我不强迫,也不挑明,让她干干净净不至有朝一日横尸荒野。”
她笑意微凝,目光停驻许靖池脸上。他还没来得及带上易容所用的□□,那张属于他自己的俊美脸庞叫冷明烛一时晃神,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曾于灿烂阳光下见到这张脸了。
许靖池亦是有所察觉,便一动不动由着她打量欣赏。
冷明烛抬手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戴久了的缘故,掌心触碰到的面皮轻薄嫩滑,甚至有些脆弱的感觉。她觉得该好好爱护一下这个人了,手掌随着修长颈部缓缓下移,摩挲探寻,想要继续昨夜未完的事业。许靖池浑身一颤,身子朝她的方向倾了倾,顺势解开胸前衣襟。
不知何时起,他渴求她的触碰,期盼她带着爱意的目光,也希望她能更进一步地拥有自己。他贴得越来越近,近到闻见她耳畔的馨香,近到听清她喉间的滚动……她的唇是软的,呼吸是灼热的,脖子是微凉的,一寸寸肌肤逐渐打上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他窃喜着,像偷得蜜糖的天真幼童,牢牢抓着珍宝不放。甜蜜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围绕,像是一剂催.情的香,直教人神魂颠倒……
这时,华英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了进来,“禀殿下,宫里来人传您进宫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