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没多久,近来日,各种小手段频出,防不胜防。
裴喻之紧凑眉头,此时并不是打仗的最好的时机,如今朝廷内部纷乱不断,光科举考试便拉下了不少人,更别提叶无修查检贪污的官员。
朝廷需要大换血,若是现在对外想要有什么大动作,更是难上加难。
对于今日早朝的出兵提议,裴喻之是不赞成的,可沈将军固执己见,一意孤行,实在是棘手。
沈妄自出征以来,亲眼见证过边塞百姓深受北牧其害,对于他们来说,烧杀抢掠已是常事,每日生活在水生火热中,愤懑难平。
如今北牧卷土重来,他何尝不为边塞百姓心痛。
关上宣政殿的大门,君臣二人不知交谈了多久,只知沈妄气恼匆匆,满脸不悦,甩袖而出,周围伺候的太监战战兢兢,惶恐至极,更是不敢抬头。
沈晚棠迈步走来时,迎面撞上父亲脸色涨红,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些一丝不悦,气势冲冲地出来,便皱了皱眉,略带不安地喊道:“父亲。”
沈妄远远瞧见久未见面的女儿缓缓走来,冷然的眉宇也舒缓下来,轻声问道:“棠儿在宫中如何?皇帝对你可好?”
父女二人并肩而行,缓缓交谈。
沈晚棠莞尔一笑,回道:“女儿在宫中一切都好,只是偶尔担心父母,哥哥的安康,”沈晚棠又停了停,疑惑不解道,“父亲这是因何事气恼?小心别气坏了身子。”
沈妄冷哼一声,道:“哦,朝堂上的事,娘娘不用多想。”
又皱了皱眉,开口道:“对了,没过几日,便到了你义姐出嫁的日子,你记得给你母亲写信,让她早日回来,将军府嫁女,主母不在,着实有些不像话。”
沈晚棠停了脚步,转正身子,轻笑地给沈妄建议,“父亲何不亲自给母亲写信呢?况且母亲离家本是不满父亲纳平妻,如今想让母亲早日回来,父亲您亲自开口,不比女儿开口更有说服力。”
沈妄一梗,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不是没有给她娘写信,只是飞过去的信鸽再也没有飞回来过,一时噎住,不知道如何开口。
可抬头见女儿真诚的目光,还是如实说出口,支支吾吾道:“我寄给你娘的信,你娘从未回过,信鸽也不知所踪,没飞回来过。”
沈晚棠神色震惊,心下怀疑,娘亲信中所言,神医为了给她更好养伤,给她做的鸽乳汤,用的不会是给她爹递信的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