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丑!
梵恩娜的脸上更加惨白起来,甚至比小丑脸上的白色水彩还要不遑多让。
“甜心,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还是那么美丽!”小丑把梵恩娜从地上拉起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弯下腰和她平视,笑嘻嘻地观察着她。
小丑离她太近,以至于梵恩娜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雪松海盐香水和硝烟和血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她的嘴巴失了血色,不安地颤抖着,眼睫毛也像脆弱的蝴蝶一般,一刻不停地扇动着。
“小、小丑……”她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恶名昭著的小丑会找上她。
难道她的生命就到此结束了?
悲观的同时,她又突然想到了蝙蝠侠。
“哦,亲爱的,你还是那么好懂!”小丑掰住梵恩娜的脸,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我在这儿呢!我想你现在肯定好奇蝙蝠侠在哪吧?哈哈哈哈哈,放心好了,他现在在和我给他留下的小游戏玩得正开心呢!”
是今天晚上电视里播报的那个新闻!
梵恩娜瞳孔收缩,呼吸不自觉地加快起来,她眼睛里倒映着小丑裂开的猩红嘴角,感觉一片眩晕,身体里的温度也在迅速地消散。
“别害怕,亲爱的!我不会做比那个渣滓更恶劣的事。不过是想请美丽的小姐来我的房子里喝口红茶罢了!”小丑紧紧揽着梵恩娜的肩膀,大半个身体靠在她身上,推着她向前走。
梵恩娜身体一哆嗦,感觉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上了她的腰,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她没办法,只好乖乖跟着小丑指示的方向在街道里左拐右拐。
期间也遇见几伙小混混,先是看到了梵恩娜一个美女大晚上在这种路上乱走,想要上来调戏一番,随即就看到隐没在她身后的小丑,立马转身就跑。
对于小丑这种疯子,就算是小混混都不敢触了他霉头,不然可能就是这个疯子手底下不知名的一条亡魂了。
梵恩娜看见平时她躲着走的小混混现在如此狼狈,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奇怪的情绪。
小丑突然嗤笑一声,梵恩娜瞬间清醒过来,认识到后面的是一个疯子,刚刚自己想的都是什么荒唐的想法!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别墅前,看到小丑开始掏钥匙,梵恩娜瞪大了眼睛。
哥谭房价可不低的,梵恩娜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自己拥有一套房子,没想到小丑最为超级罪犯,竟然过得比她还好!
小丑早就放开了她,但是梵恩娜根本不敢逃,她不想试试是自己逃跑比较快还是小丑的木仓更快。
然而小丑翻遍了自己的所有口袋,梵恩娜惊悚地看着他掏出来一个小型炸、弹、一个遥控器、几把小刀等凶、器,还是没有和钥匙有关的东西。
“fu**ck!”小丑瞪着门锁爆了句粗口。
虽然不合时宜,但梵恩娜就是这么不识趣地笑了出声。
糟糕!
小丑立马转过来阴恻恻地看着她,嘴角仍是耷拉着,但红色的油彩还是笑嘻嘻的样子。
梵恩娜捂住自己的嘴,一双眼睛害怕地望向小丑,唯恐他一怒之下就把她毙了。
出乎意料的是,小丑不仅没有毙了她,相反,他还肉麻地揽过梵恩娜的腰拉她过来。
梵恩娜哪敢不从,看着他掏出一根铁丝。
“甜心,别忘了我是小丑啊。”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到,随即就在梵恩娜不可置信地目光下,把铁丝伸进门锁里,轻轻捣鼓几下,咔嚓一声,门锁就开了。
小丑重新环着梵恩娜进去,后脚一蹬就关上了门。
所有的光都被拒之门外,梵恩娜在一片漆黑之中被压在了门板上。
心中的恐惧在无边的黑暗中发酵地更为浓郁。
胸腔里的心脏紧张地快速跳动着,好像要跳出喉咙里,泛起一阵干呕的感觉。
她张大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黑暗,另一双眼睛也在黑暗里默默地观察着她,倏地他咧开嘴无声笑了起来。
一双冰凉的手毫无征兆地贴上她的月匈前,梵恩娜身体直接僵住。
“扑通、扑通、扑通……”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扑通扑通扑通……”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急促,梵恩娜的心跳声随着小丑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心跳声混合着小丑吵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子里回荡,一重又一重,像是巨大的钟声回荡在梵恩娜的脑海里,再加上心跳过快带来的眩晕感,恐惧就像海啸一样,瞬间淹没了她。
“哦……甜心,别害怕,别害怕……”小丑将梵恩娜拉进自己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瘦削的月匈前,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
梵恩娜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揪住小丑胸前的衣服,听着皮肉之下冷淡的心跳声,她也神奇地渐渐冷静下来。
“甜心……”小丑就着他波澜不惊的心跳,不知道怎么准确无误地捧起梵恩娜的头,冰冷的唇、瓣贴住另一双柔软的唇、瓣。
像是下水道一样的潮湿,就算是硝烟在他身上也是冰冷的味道,淡淡的铁锈味,出乎意料的灵活的舌头,就像他散布动摇人性的言论那样能言善辩,勾着的另外一条却柔软而温热,但却带着十分不情愿的冷淡。
他丝毫不在意,吻掉梵恩娜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眼泪,弯腰在她耳边低语,“这就是命运,我亲爱的女孩。”
他们十指相握,气息交缠,在黑暗中最冷淡地做着世界上最热情的事情。
肋骨突出的胸膛下面还是冷冰冰的心跳,嘴上可能仍然是在笑着,黑暗忠诚地没有泄露任何的情绪。
顺从命运一般,她算不上十分的抗拒,五分的抗拒也只是一点小小的情趣。
两个人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偶尔会有她咽不下去的闷哼声,以及他不合时宜的嬉笑。
苦涩在心中蔓延,她仿佛已经预测到之后悲惨的的人生,苦涩的感觉梗阻了她的喉咙,在一次次毫不留情地撞击下她呼吸困难。
黑暗之中她双眼瞪大地盯着天花板的一角,好像在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