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还是一片漆黑。
窗帘遮挡住了外界的任何一丝阳光。
梵恩娜不安地在小丑怀里醒来，想起昨夜的荒唐，心中全是不知所以的迷茫和慌张。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从小丑怀里起来，却被他瘦长的手摁在怀里。
”哦，甜心。罪、犯都是晚上熬夜的可怜人，让我多睡一会儿吧。“
梵恩娜只能乖乖不动。
心脏一直不安地吊着，梵恩娜心烦意乱，根本无法入睡。
于是梵恩娜还是在怀里不老实地动来动去，小丑无奈地叹了口气，抓了抓他稻草一样的绿色头发，坐了起来。
床头灯打开了，黑暗被驱散了不少。
梵恩娜立马想要下床穿衣服，小手一伸，却立马被小丑制止住了。
”甜心，不想先洗个澡吗？“小丑勾住梵恩娜的下巴，灰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经历了一个晚上的折磨，梵恩娜就像被暴雨摧残的花朵一样，带着一股萧瑟的美。
她也望着小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放心好了。我还没有那么禽兽。”小丑在抽屉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夹在手里抽了起来。
“呼——”他把烟圈吐在梵恩娜脸上，看着她咳嗽躲过。
“我每个月都会打一万美元到你账户。甜心，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在这里。”
听到这话，梵恩娜都愣住了。
小丑，难不成他要bag养我？
“甜心，干净点的女孩子才受人欢迎。”他拉着愣神的梵恩娜进了浴室。
梵恩娜以为他还会做，没想到真的是普通的洗澡，只不过小丑让她帮他洗头发。
她现在还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充满泡泡的绿色头顶，头发很稀疏，就算涂了护发素之后还是很粗糙。
卸妆的小丑下面的皮肤也是皱巴巴的，泛着不正常的白色，看不太出年龄，但应该不年轻，嘴角有两道比较大的疤痕，怪不得他总是要画那么夸张的妆容。
洗完澡之后，小丑穿了衣服就消失不见了。
梵恩娜迷茫地站在别墅的客厅里，不知道事情怎么发生到这个地步。
她又不敢违背小丑的命令，毕竟那可是小丑。
于是她收拾一下就出门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
租的房子很小，才20平方公里，租金却很贵，要100美元一个月。
再加上她上社区大学的费用，加起来她打两份工才能堪堪偿还。
刚好暑假又要过去了，租房的合同也要到期了。
小丑很危险没错。
但比起在哥谭没钱吃饭，没地方住来说，她不知道哪个更可怕一点。
而且，梵恩娜的脸上出现一抹难看的笑容，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不应该早就司空见惯了吗？
唯一让她惶恐不安的就是蝙蝠侠。
这种事情，和小丑联系在一起，就像是背叛了曾经的救命恩人一样。
她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房东找上来了。
房东是一个肥胖的油腻大叔，一直对梵恩娜有意思，即使他已经有妻子和两个孩子了。
面对房东色迷迷的眼神，梵恩娜熟视无睹。
“抱歉，我不租了。”她拒绝房东的挽留，拖着行李大步离开。
回到小丑的别墅，行李一甩，梵恩娜双手抱头坐在地上。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蝙蝠侠，这毫无疑问是背叛。
但是，她无路可走了。
不论是小丑的强迫，还是现实的逼迫，一切都等不及让梵恩娜细细权衡。
一切都已成定局。
背叛……吗？
没事的，没关系的，蝙蝠侠肯定早就忘记我了。
谁会在意自己随手救下的人呢？
沉默——
下午，梵恩娜拿出自己的画具，走路到广场帮人画素描。
赚不了几个钱，毕竟她没有名气，几个来的人一般都是看她容貌出众来搭讪的。
虽然这张脸给她带来了数不尽的厄运，但如果没有了这张脸，梵恩娜也不知道她是否能过得比现在好。
没有客人的时候，梵恩娜会对着周围的景色画画。
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画家，但她在社区大学里学的是金融。
原因很简单，只是没有开设艺术相关的课程罢了。
而且她的画画天赋并不出众，从她在这里做一下午，收入也不超过10美元可见。
在社区大学学习，是因为她想要学习金融之后，找一个工资高一点的职位就业，攒够钱之后去哥谭大学艺术系读书。
但这个梦想比起在哥谭买一套房还要遥不可及。
因为哥谭大学艺术系学费一学期五十万，这还只是学费，不包括画画的钱和生活费。
但现在如果小丑真的给她钱，那她的梦想似乎就没有那么遥不可及。
加上这学期就可以开始实习找工作，一切看起来都往好的方向走。
想到这，注视着天边逐渐黯淡的光线，她都情不自禁在画布上留下灿烂的一笔。
感觉哥谭的夜晚来得都比其他城市更早。
她收拾画具回别墅，又出来去快餐店打工。
很快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店长还是和蔼地把剩余的汉堡给她带走。
“梵恩娜，多亏你的这张脸，店里的生意好了不少！”
梵恩娜低垂着眉眼，没有应答。
只是想起了那些人粘在自己身上的恶心的眼神。
又看了看店主笑得灿烂的脸。
还有手上的汉堡。
回别墅的路远了不少，梵恩娜小心翼翼地走着。
但意外它总是来得刚刚好。
一个快餐店的常客拦住她的去路，痴迷又疯狂地诉说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一往情深。
她熟练地拒绝，眼睁睁看着他面目逐渐狰狞起来。
梵恩娜熟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