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红羽求见。”
午后,沈南霜才回到府里没多久,就听下人来汇报。
“她来了?”沈南霜没有想到红羽会来的这样快。
“让她进来吧!”她接着吩咐一声。
花婶出门后,片刻就将红羽领了进来。
“奴婢见过小姐。”红羽似乎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身份。
沈南霜看了她一眼,温和地说道:“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只要你不背叛,我不会亏待你的。”
红羽闻言仅是眼皮掀了一下,随即承诺道:“小姐放心,奴婢什么都没有,唯有一片忠心。”
“好。”沈南霜微微颔首,又对花婶嘱咐道:“花婶,你先带她下去吧!”
“是。”花婶答应一声,招呼红羽就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沈府都在操办着沈南霜认祖归宗的事宜。
忙活了几日,总算完成了仪式,将沈南霜的名字记入了族谱。
大摆宴席的这一日,沈南霜有幸见到了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两位老人家第一次见到沈南霜就觉得无比的亲切,那张脸与袁氏有七分相似,他们几乎可以确定沈南霜就是他们遗弃的那个婴儿。
“你就是霜儿?”袁老爷看着沈南霜,心里五味杂陈,“我与你外祖母听你母亲提起过你。”
“是吗?”沈南霜对此丝毫不感兴趣,神色冷淡的仿佛面对的是路人。
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令两位老人家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还在怪我们?”袁老爷最终还是问出口。
“不敢。”沈南霜微笑着回答。
“我还应当感谢两位当年不杀之恩,让我能够与父亲相认。”她从容不迫地说着。
袁老爷心头一梗,一时愧疚、羞愤的情绪填满思潮。
两位老人家心知沈南霜是不打算认他们了,只好心灰地转身。
是夜,前院沈自渊仍在招待宾客。
后院,沈南霜沐浴后正要歇下,忽闻门外传来沈心柔的声音。
“霜儿姐姐可睡下了?”
她屋里还亮着灯,又怎好回说自己已然睡下,只得吩咐花婶将人请进来。
“霜儿姐姐这几日辛苦了,妹妹特意给准备了参汤,你快喝了好歇息吧!”
沈心柔说着示意丫鬟将参汤放置在桌上,她笑着走过去打开,亲手端给沈南霜。
不知为何,沈南霜心里忽然生出怪异之感。
她端着参汤在鼻尖处闻了闻,眼神倏地一暗。
“怎么了?”沈心柔见状不由得心头一跳。
沈南霜抬眼看她,莞尔笑着夸道:“真香!心柔妹妹好手艺。”
沈心柔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霜儿姐姐喜欢就好。”
“快喝吧!冷了就不好喝了。”她又笑着催促。
沈南霜敛眉,平静地喝着参汤。
看着她喝下一半的参汤,沈心柔笑容愈渐甜美,她示意丫鬟收碗,随后对沈南霜说道:“那霜儿姐姐你好好歇息,我先回去了。”
嗯!”沈南霜点了点头,目送沈心柔离开后她立即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倒出一颗药丸吞下。
“小姐这是怎么了?”花婶在一旁看得不明所以。
“她在汤里下了迷药。”沈南霜淡淡地回道。
花婶震惊地张着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今晚别睡太沉,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沈南霜神色平静,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是。”花婶疑惑地看着她点点头。
夜色渐浓,窗外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躺在床榻之上的沈南霜忽然睁开眼,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外头猛地传来男子的惨叫声。
月色映照下,红羽操着棍棒将沈易竹打得抱头鼠窜。
没几下,就见红羽一棍打在他后脑勺,沈易竹只来得及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沈南霜出来见到这一幕,下意识地缩了下脚。
“不会把他打死了吧?”花婶一脸的骇然。
“不会,我下手有分寸。”红羽冷静地回答。
沈南霜观她泰然自若的模样,还有先前打人的招数分明就是个练家子。
“你会功夫?”沈南霜试探着问出声。
红羽也不否认,坦诚回道:“走江湖的时候学了几招保命的招数罢了。”
“你既然有这本事,何苦卖身为奴?”沈南霜不解地问。
红羽面上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凄楚之色,“奴婢只是不想一辈子流落江湖,跟着小姐至少还有个落脚之地。”
对于她的话,沈南霜不置可否,但她脸上那种困苦与疲惫却让沈南霜感同身受,之前的她不过也是流落人间的一叶浮萍,幸好老天垂怜,让她拥有了自己的家人。
“小姐,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解决此人?”花婶一开口就将二人拉回到了眼前的困境。
沈南霜面上一冷,“打断他的腿将他丢出去。”
花婶眉头一皱,“这岂不是便宜了他?”
沈南霜嘴角微扬,对花婶招了招手,花婶会意附耳过去,倾听沈南霜的计划。
此时,沈自渊还在前院宴客。
他正与同族堂兄愉悦地说起女儿,眼角眉梢皆是喜色,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自得。
不意间,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花婶着急忙慌地跑过来。
口中大喊着:“不好了,老爷,有贼人闯进院里来了……”
“你说什么?”沈自渊瞪着一双虎目冲了过去,一把揪住花婶的手臂。
花婶假意哭丧着脸回禀道:“那贼人想要闯进小姐闺房,幸好红羽警醒发现了他,奴婢几个人将他围起来打了一顿,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她话一说完,偷偷观察到在场之人除了沈自渊之外,个个脸上的神色可谓精彩纷呈。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鼠辈胆敢闯入我沈府后院!”沈自渊脸色铁青,说着抬脚就往后院走去。
沈怀仁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