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似乎见着了自己的衣裙被染上了鲜红的血色。
半梦半醒的弄月仿佛听到了拓跋焱冷酷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她缓缓地睁开眼,就见拓跋焱阴沉着脸看过来。
弄月心头一跳,忙抽出帕子装出泫然欲泣的情状嘤嘤哭泣道:“王爷,是妾没那个福分,还请王爷宽恕。”
拓跋焱轻嗤一声,“你怎么知道孩儿没了?”
弄月听他这样问一点也不慌张,只做凄楚之态,怏怏回道:“妾看到了一地的血。”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害的你?”拓跋焱神色冷峻,语气嘲讽。
闻言,弄月微愕,“不是妾不小心摔了一跤吗?”
拓跋焱抚摸着手上的扳指,嘴边似有若无的一抹笑,“真不知该说你善良还是愚蠢?”
弄月不能理解他的话,就又听他对着外头下达命令,“带进来!”
侍卫押着因受刑而狼狈不堪的香芜进来,毫不怜惜地将她丢在地面,弄月眼里流露出了恐惧和不安。
“王爷,此事不可能跟香芜有关系。”弄月连忙爬下床榻,跪在拓跋焱面前为香芜求情。
拓跋焱没有回她,冷淡的眼风扫向了站在边上看热闹的府医。
府医得到指示,忙上前一步,拿出两样首饰给弄月看,他掰开了其中的一颗珍珠解释道:“这两件首饰里头都藏了大量的麝香,怀有身孕的妇人长期佩戴会让胎儿在不知不觉中流掉。”
“不可能!”弄月摇头表示不信。
“我跟香芜情同姐妹,任何人都可能害我,唯有她不会,还请王爷明鉴!”
趴在地上的香芜听到弄月这句话,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你们两个真是姐妹情深。”拓跋焱淡淡地嘲讽出口。
听了这话,弄月和香芜一时无言语对。
“那这首饰里的麝香怎么解释?”他接过府医手里的手串和镯子,随手一扬砸到了弄月身上。
弄月吃痛地蹙眉,却沉着解释道:“这首饰虽然是香芜送与我的,可能够接触到的人不止香芜一人,许是有人借了她之手。”
拓跋焱气极反笑,“这手串和镯子还是本王赏给香芜的,这么说本王也有嫌疑了?”
弄月抬眼,弱弱地反问,“王爷会吗?”
拓跋焱被她问的心头一梗,脸色不由得沉下来,“本王会查清楚此事还月儿一个公道。”
说着,他又转向香芜,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也还香儿清白。”
香芜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待拓拔焱离开,弄月才感到小腹一阵刺痛,她痛苦地扑倒在地。
“月儿,你怎么了?”香芜见状,立即爬了过去。
“月姬这是小/产了。”府医摇头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