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陆城转学去到江渡女儿的学校,替他亲自确认江渡女儿是否真的毫不知情。
陆城知道陆州一定会这样做,陆州不会允许自己的有把柄在沈志林手里。
陆州对沈志林已起了异心,他不愿意再做沈志林唯命是从的手下,等到时机成熟,他会扳倒沈志林坐上他的位置。
陆城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江归川的时候,那时候他们约莫不过7岁,他们一家人带着陆城搬到这个西南小城,搬到了江家隔壁楼。
那个时候,在大陆西南边的这个小城里,只有江归川愿意跟陆城做朋友。
后来,香火日复一日的点燃,转眼间,曾经的小孩就离别了。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小上海的女声还在唱着,陆城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不过几年时间,你好像已经完全把我忘记了。”
同个时间,在涪城市局的解剖室门口,任望海正苦口婆心地劝着来看热闹的民警们。
“行了行了,都别打扰法医工作啊,散了吧。”任望海把门一关,躲进了安静的法医解剖室。
“老马啊,你看见了吧,这案子关注度不管在哪里都很高啊,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哟。”
马逸正在戴医用手套,他抬眼看着任望海:“我可没什么压力,该有压力的是你吧大队长,上头该催你催得急吧。”
任望海点点头:“是啊,但是总感觉这案子快不了。”
“师傅。”一旁的黄超挂掉电话,对任望海说,“康哥说他马上就赶回来了。”
“嗯,他那边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他说他回来跟您汇报。”
“好。”
马逸站在解剖台前,仔细观察着其中一颗头颅。
“白雪。”他朝他的徒弟招招手,“你来确认一下,凶手分尸使用的是什么工具。”
“好。”
白雪走到解剖台前,观察着死者脖颈上的断面。
有些冲击的画面让黄超不由得虚起了眼睛,虽然说他当刑警已经有几年了,但是每次看到惨烈的尸体时还是难免会有些不适。
任望海戳戳他,又指了指白雪,竖起大拇指轻声说:“丫头,厉害,比你厉害。”
黄超听了故意瞪大眼睛去看断头,还不忘对任望海说了句:“我也厉害。”
任望海笑他幼稚。
“师傅,我觉得是锯子。”
“嗯,没错,基本上就是锯子或者类似于锯子的工具。”马逸说。
黄超扯着嗓子问:“这泡发了都能看出来?”
马逸指了指白雪,“你给他讲讲吧。”
白雪小心举起手中的头,把断面正对着黄超和任望海,黄超瘪起嘴,心里都在发毛。
“虽然尸体已经呈现巨人观状态了,而且还被江水浸泡过,但是这些都不影响我们对分尸工具的判断,因为判断分尸工具最重要的依据之一,是骨头。”
白雪问黄超:“你锯过木头吗?”
黄超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回答她:“锯过......”
还没等到黄超把两个字都完整地说出来时,白雪就已经自顾自地继续讲了下去:“你锯木头,瞄准了一个地方锯,锯了几下以后,你会换地方锯吗?”
“不......”
“很好。”
“......会......”
黄超有些无语地看着任队,任队笑着朝他眨眨眼示意他安静听下去。
“锯子一般和刀砍的区别,就是骨头上有没有砍创。使用刀的话,除非很熟练的刀法大师他可以每刀都砍在同一个地方,但是一般人使用刀,是很难将每一刀都完全砍在同一个地方的,所以骨头上都会有很明显的砍的痕迹,就是说靠近断面的地方,骨头上一般都会有砍错砍歪的痕迹。”
白雪顿了顿,又继续说:“使用锯子的话,除非是锯了一半再用力将受力物掰断的情况才有可能出现类似于砍创一样的创面。但是一般来说,分尸的时候,双膝关节、髋关节、肩关节、肘关节还有头颈部,这些部分都比较大,不太容易掰断,所以对于凶手来说,不如一锯到底。”
“哎老马,你这徒弟真不错,思路清晰,语言流畅,不错不错,比我的几个小子都能干。”
黄超不爽,有些抬杠似的又问白雪:“那我要是一刀就砍断了,那跟锯断的创面不是就一样了吗?”
白雪没有察觉到黄超的语气变得冲了些,仍然不急不慢地解释到:“砍这个动作,对软的东西是砍,但对硬物,其实不完全是砍,一般都是砍加断,但锯子一定是很整齐的。”
任望海沉思片刻,然后问马逸:“老马,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使用什么工具分尸?”
“我吗,我当然会用手术刀。”
“手术刀?”
“嗯,用手术刀沿着关节切开,其实一点都不费力,完全不需要进行锯或是砍这样费力气的动作。”
任望海一掌呼在黄超后背上:“该你发言了。”
“啊?”黄超有点懵,“发什么言?”
“刚刚白雪讲的有关分尸工具的问题,还有老马说的用手术刀这件事,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
“师傅,这你可难不倒我。”
“那你倒是说说。”
“分尸工具的使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应凶手的职业。”
黄超一脸骄傲地看着任望海,等着任望海的夸奖,结果啪一声,背后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黄超摸着自己的背,表情痛苦。
“师傅,怎么了呀,我说的不对吗?”
“谁问你这个了,这谁不知道分尸工具能够反应凶手职业啊。”
白雪在一旁偷偷笑了出来,黄超听见,心里对白雪的不爽更盛。他不满地皱皱眉,又问他师傅:“那您指的是什么呀?”
“自己想。”
黄超看向解剖台上的大肉块,琢磨着师傅的话中话。
没过多久,梁国康归队了,专案组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