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牛保国握的是刀,那他完全可以杀入这群匹夫之中,游刃有余地一一割喉刺心。 但用甩棍伤人,需要更大的力量和发力空间,牛保国为了避免被群殴,快速后撤,蹚入喷泉的水中,背靠假山应敌。 几十个混混一拥而上,周围人只见牛保国被淹没其中,觉得他凶多吉少。 “这下怎么办?他不会被打死吧?”陈小可急了。 “还不是你惹事惹得!”牛晓更急,对旁边的女经理说:“你快叫保安去拦下他们啊,会出人命的!” 女经理面露难色,没有任何动作。 “这开发商是朱家的长明集团在控股,他们不敢拦的。我已经叫人赶来了,你们先跟我上车再说。” 翟霜茹知道现在已经阻拦不住了,只希望牛保国能多撑一会。 朱运文见混混们把牛保国团团包围,心想这次终于逮住他了,就算光天化日之下,不能要他的命,那至少也要把他弄残,大不了就挨爷爷一顿骂。 这么多人一起下手,只要没有充分证据能证明他是主使人,那就可以平事。 “都t把手机收起来啊!谁敢拍照报警,老子弄死他!”朱运文嚣张地大喊。 包馨见牛保国已经付出了惨痛代价,立刻转头寻找陈小可,见她已经走到了车边,马上对朱运文说: “儿子,别让那个贱人跑了,刚才就是她打得我。” 朱运文一看,这才发现陈小可也在,立刻叫了几个包围圈外的混混,让他们把陈小可抓过来。 混混跑过去时,翟霜茹已经把车锁了,他们见车是宝时捷,便向朱少投去问询的目光。 “砸啊~怕个毛,老子赔得起!”朱运文不满地大吼。 混混抄起家伙,哐哐砸在车窗玻璃上,裂纹迅速扩大,玻璃马上要破碎了。 陈小可和玲玲发出惊叫,翟霜茹心中后悔,怎么没把家里那辆宾利开来,它的玻璃都是特制防暴的,人力使用钝器根本无法破窗。 另一边,牛保国被围在假山前,与前排敌人的距离已经缩得很紧,甩棍施展不开已被抛弃,他从混混手里抢来一把尖头剪刀,和一把梅花螺丝刀,展开贴身肉搏。 混混已经倒下七八个,好几具“尸体”横在牛保国脚前,也算是为他提供了战壕。 还有几个混混身上被捅出了窟窿,鲜血狂喷,拼命想往后退,可惜挤不出去。 反观牛保国,身上虽有多处挂彩,但都是不要紧的地方。他可不会惧怕这种程度的伤疼,反而狂性大发,出手愈发凶残,专挑大静脉和动脉给他们放血。 短短几秒时间,又有三个混混挨了捅。 最惨的那个,被螺丝刀扎破了气管。他捂住漏风的血孔,喉咙里发出急促气声,惊恐地往后面挤。 但此时最后方的人根本不清楚战况,一直往前冲,想痛打落水狗,把前面的人都堵住了。 “滚~让老子出去”“我快死了~”…… 几个伤者害怕极了,生怕自己失血过多而死,不断吼叫,甚至怒极反手去打后面的同伴。 后方的混混意识到了情况不妙,纷纷后撤散开一定的空间。 牛保国重新回到众人视野。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杀气,双手鲜红,不断有血滴落,下方的泉水都已变色,里面还浸着几个晕死的混混,看起来像死尸一样。 有几个伤者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后,直接无力跌坐在地上,一脸惨白,捂着还在冒血的伤口,口中哀叫着救命。 “送我去医院,我快死了~” “快叫救护车啊……” “救命……救我。”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其余混混心惊肉跳,看着牛保国鲜红的双手和两个滴血的杀器,眼里满是畏惧,不敢再上前半步。 包馨从没见过如此惨烈的情景,被吓坏了,死死抓住儿子的衣袖,喃喃道:“这…老疯子是谁啊?” “一个太极掌门…”朱运文目露惊骇的看着牛保国,心想:“怎么可能呢?把最好的黑拳手放到这里来,被几十人抄家伙围殴,那也扛不住吧?” 牛保国余光瞄见旁边,脚步一动,激起淡红水花,径直走向宝时捷的位置。 周围的混混吓得连忙散开,根本不敢拦他。 宝时捷处,两个车窗被砸烂,有个留着纹理烫发型的混混正在试图按下车门解锁键,专注地躲避着翟霜茹烧他手的防风火机。 他并不知道,身边的同伴已经很不讲义气的抛下他跑了。 牛保国将梅花螺丝刀精准地扎进了他的脖子里,避开较大的血管,把它留在脖子里,抓住他厚重的头发粗暴一拽,让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见车内几个女人无恙,牛保国回身看向朱运文所在之处,眼中凶光闪烁。 “都给我上!”朱运文嘴里大声咆哮,身体却很诚实,拉着包馨扭头就跑。 牛保国冷笑一声,抬步追去。 那些没有受伤的混混,本就是打架往后躲的那拨人,比较胆小,没一个敢拦牛保国。 朱运文拉着包馨沿林荫道拼命跑向停车处。 包馨两只高跟鞋都跑掉了,光着脚也踉踉跄跄,突然感觉腿上一痛,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朱运文不得不停下来扶她。 “啊~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中州朱家,你去打听打听……”包馨恐惧地尖叫着,看着牛保国一步步走来。 朱运文见跑不了了,指着牛保国大骂:“有种你动我试试,你看…啊!” 牛保国直接折断了他的食指,然后一拳打在他嘴上,立时门牙断裂,口吐血沫。 “这次有这么多人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