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病理原因总能累积一些经验,这就是中风的前兆。 突然中风这种疾病,放在现代都是高危病种,古代那更是非死即残。所以他必须得抓紧时间,在自己担任主考官的乙丑科乡试,让儿子马徵入仕,否则再等三年不知能否来得及。 两人就这般走到了号舍面前,此时沈忆宸正蹲在角落里面,美滋滋的用火盆烤着肉干,压根就没有察觉两位主考官巡视过来了。 策问的试卷就摆放在桌上,马愉仅仅扫视一眼,脸上就流露出震惊的神情。 看文先看字,就沈忆宸试卷上这手堪称“鬼斧神工”一般的馆阁体,他为官数十年也就见过寥寥几人有这水准,并且还都名扬天下了。 这一幕让马愉不由想起京师关于沈忆宸的流言,那就是称他的字有沈学士之神韵,怀素之筋骨,目前看来所言非虚! 钱习礼眼角余光看到了马愉脸上那震惊神情,不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当朝大学士也没见过世面啊,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只是钱习礼却忘记了,当初沈忆宸在他府上书写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惊讶神情,比现在都马愉更甚! 不过字写的好,不代表文章就一定好,马愉从桌板上面把沈忆宸的试卷给拿了起来,仔细的品读这一篇“策问”。 说实话这篇策问带来的冲击感,就远远不如沈忆宸那一手堪称冠绝年轻士子的字了。不能说写的差,只能用“中庸”二字形容,标准的及格线上文章。 但是话说回来,几乎会试所有的考生“策问”,基本上都是随意写写。哪怕身为主考官的自己,在阅卷的时候也不会认真看策问的试卷,沈忆宸已经很不错了。 “不知此子的八股文章如何,倒是勾起了老夫的好奇心。” 说罢,马愉就把试卷给放回桌上。 沈忆宸本来正在专心致志的烤肉,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可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要知道会试要求绝对安静的,谁要敢喧哗将被直接逐出考场,就如同第一场考试那几个倒霉蛋一样。所以沈忆宸赶紧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是钱习礼跟马愉来到了自己号舍面前。 “晚辈不知总裁大人到来,十分失礼还请恕罪。” 会试的主考官还有一个“总裁”的称呼,所以沈忆宸也是按照此称呼赔罪。 “无妨,吾等在巡视考场,你继续吧。” 钱习礼看沈忆宸烤肉吃的正香,也不好打断对方的“雅兴”。再说主考官巡视考场与考生对话,还是得注意尺度跟界限的,一旦逾矩就有徇私之嫌。 “是。” 沈忆宸拱手致意,不过他也没好意思继续烤肉,而是坐了下来装样子答题,表情略显有些尴尬。 马愉跟钱习礼二人并未久留,转而去其他地方继续巡视考场。 转了一圈之后回到明远楼,马愉开口道:“钱大人,这届乡试可谓是卧虎藏龙,不知你认为何人可以问鼎?” “马大人,你这是给我挖坑了啊,哈哈哈。” 钱习礼打趣着回了一句,巧妙的躲过这个问题回答。 一旦到了会试这种级别,取中排名除了学识之外,也称得上是朝中各方势力的角力。 无论是主考官,还是同考官,甚至是名义上老大知贡举官,都有自己所看好关注的熟人。现在早早的说出自己心中人选,反倒会处于一种劣势,很容易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去当做把柄。 “是本官失言了。” 马愉也是打了个哈哈,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失言的想法,纯粹是问出来血赚,问不出也不亏。 不愧是主持乡试、会试接近十届的老油条,口风就是比较紧,都明摆着看好认识沈忆宸,始终不愿意松口。 “无妨,马大人客气了。” 伴随着两个人的客套,正统十年乙丑科会试,来到了二月十六号最后一日。 其实准确来说,会试二月十五号就已经结束了,但是考虑到凌晨不可能让学生交卷离开贡院,所以顺延到十六号早上全体收卷。 依然如同乡试的老流程,考生交卷之后受卷官根据所治经书进行分类,然后送至弥封官处弥封,将试卷上考生的个人信息折角盖上关防印记。 之后就是送到誊抄官那里,用朱笔进行誊录,同时初步的阅卷工作也将开始。 一旦在誊录的过程中,发现了考生试卷没有避讳、议论朝政、字数不符合规格,甚至是卷面不够整洁,都会直接被黩落,送不到真正的阅卷官那里去。 另外一边的沈忆宸,收拾好所携带物品之后,也大步的朝着贡院龙门处走去。 天空依然阴暗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过沈忆宸的心情却不同,颇有一种后世高考完结后的轻松感。毕竟会试只要取中了,殿试就不会再涉及到黩落,科举生涯也差不多走到头了。 接下来就是按照排名入仕为官,正式从士大夫阶层,跳到了统治阶层。 龙门处许多考生正在依次往外走去,见到沈忆宸过来了,不少人朝他拱手示意,神情颇为尊重。 沈忆宸自然也是纷纷拱手回礼,尽显谦虚态度。 就在沈忆宸准备离开之时,有一人急匆匆的跑到他的面前,大口喘着粗气道:“沈兄,我可算是追上你了,差点又要错过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许逢原。 那日帮他牵桥搭线给叶宗留后,沈忆宸不放心的让矿工王能跟了几天,查证了确实是商贾之子,在京师的仓库中积压了大批货物无法售出。 后来郑祥与许逢原谈妥之后,为了表达重视态度,两人就走海路快马加鞭的赶往了江西货源地。 至此,沈忆宸就没有再见过许逢原了。 原本以为这小子往返一趟,可能会错过乙丑科的会试考试,没想到他还是赶上了。 “如何?” 沈忆宸蕴含深意的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