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这句话不单指考的如何,更多是询问“走私”生意如何。 “沈兄,找一间酒楼我与你细说,就雪聆阁如何?” 许逢原开口就是京师最好的酒楼,不出意外的话是赚了大钱。 “好。” 沈忆宸点头称是,其实在会试考完之后,放榜之前这段时间里面,绝大多数文人士子们都是参加各种宴会、文会,或者拜访大臣名士。 其实科举这玩意说穿了,来考的读书人,不就是为了图个功名,有几个愿意真心实意做学问的? 很多自觉中式无望的举子,那更是各种宴会的主力军。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万一结交了个权贵或者潜力股什么的,那岂不是大发了? 于是乎,沈忆宸与许逢原两人叫了一辆马车,直扑雪聆阁而去。 行路过程中,许逢原也说了一些他这段时间来的经历,快马加鞭的从京师走海路赶往了福建,见到了叶宗留等人。 他们为了防止官府反水,依然躲在深山老林之中。不过气色看着都还不错,与倭国的低附加值贸易,就算赚不了大钱,也比以前山里刨食要强上不多。 叶宗留等人把许逢原送到了江西货源地,然后在没有足够本钱的情况下,许逢原看在沈忆宸的面子上,赊账了价值万两的货物与倭奴交易。 就这批货品,在没有掌控大头运输环节跟抽成的前提下,足足赚了接近百分之两百的利润,也就是两万两白银,堪称暴利都不为过。 直到看着货品在海外离岛上完成交割,许逢原在火急火赶的从海路再返回京师。如若不是他考过几届早早就完成了报名,恐怕乙丑科的会试真要缺席了。 “许兄,叶宗留等人的过冬粮食是否储备得当?” 如今松江府大雪的奏章,已经如同雪花一般的涌上了京师,路旁的冻死骨不计其数。 沈忆宸目前并不是很在意赚了多少钱,毕竟银子这东西不能当饭吃,如果没能提前储备足够的过冬粮,叶宗留这群矿工的日子恐怕依然不好过。 “沈兄放心,叶首领拿到银钱后,从江浙湖广等地,足足购买了能吃两年的粮食。不单自己充足,还有余力散发给福建的炉丁,他们都深感沈兄之大德!” 听到这般话,沈忆宸算是松了口气,自己终究还是煽动了蝴蝶的翅膀。否则按照历史进程,此时饥荒大雪之下,叶宗留等矿工已经开始造反了。 说完这段话后,许逢原仿佛想起来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张钱庄汇票递给沈忆宸说道:“沈兄,这是这是在浙商那里兑换的五千两银票,还望收下。” 当初牵桥搭线的时候,双方就达成一致要给沈忆宸两成净利润。这比当初协商的数字要多了一千两,很明显是为了感谢,并且利润率也远远超过了预期。 “好,这次我收下了,下次就按照既定的两成来。” 沈忆宸没有矫情,他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只要能保证走私贸易不断,此时的倭国就堪称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山,一千两根本不值一提。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到雪聆阁面前,下车之后门口拉客的老妈子,很明显还记得沈忆宸,明白这是位贵客,招揽的异常卖力。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几批高头大马呼啸着朝雪聆阁冲了过来,丝毫不顾及路上的行人跟门口的客人。 还好沈忆宸反应比较快,往旁边扭了一下,顺带还拉了揽客的老妈子一把,否则两人都得被马匹撞翻。 来的这几个人,完全没有为自己举动道歉的意思,甚至是彻底忽视了沈忆宸存在。 为首的男子满脸骄横的喊道:“老妈子,叫流霜姑娘出来接客,小爷我今天包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