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欢的犹豫中,边伯贤忽地缓缓抬身拉开和简欢的距离,收回了象征所有权的手,像是如了简欢的愿,这小姑娘一贯是不喜欢被异性亲近。
光落进他们之间,被压扁的被子在逐渐恢复蓬松。
他像是在问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你喜欢我对吧,欢欢?”
“是的,但那并——”
简欢有些诧异地抬了眼睛,睫毛颤了颤。
就在那睫毛颤了的一瞬,灯光消失。
世界黑了。
边伯贤的脸不见了。
是他拉了灯,房间黑得令人心生恐惧,但简欢没有畏惧,因为在那片黑暗里,有人跨上了床,像是野兽一般按住了她的脖颈,她被钉在床头,然后他居高临下地吻了她的嘴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吃,他在咬,在啃。
嘴角有伤。
血味,仍是血腥味。
但简欢没有挣扎。
房间太大,黑得太浓,夜色都没能护到她。
有人在就好,简欢荒唐地想,无所谓是什么形式。
没有耳鬓厮磨。
这是一场惩戒、发泄,也是示好。
气息交错。
唇部的刺激容易引起性/欲,这也是之所以要接吻。
但此刻,需要克制。
他撩开她宽松的病号服领口,冰凉指尖划过,她感到尖锐抵在她的锁骨上,惩罚似的磨着,疼痛,温热,湿润。
是他的牙齿,犬牙。
失去所有物的主导权令人不快,所以需要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道:“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