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下蛋的母鸡”的闲话。
“姑娘!只有能怀上个儿,多少诊金我都愿意出的!”郑氏看着她皱起了眉头,急得补充道。在未央救李弋之时,郑氏便知道了她的规矩,看病得给诊金,即便她是个年轻的姑娘。
未央多年来确实有这个规矩,诊金一定会索要,或多或少看情况而定。
郑氏的情况虽听了传闻,但若要诊治还得亲自望闻问切。
“来,把手给我。”
未央从药箱中拿出脉枕,示意她把手放上来。只见郑氏卷起袖子,缓缓放了上去,一脸紧张。
“之前有看过大夫吗?他们怎么说?”
“何止是看过大夫,连寺庙我都求过不少,却一点用都没有。大夫说我是胞胎之寒,刚开始还说有救,久而久之没效果后就摆摆手说他们也没办法了。”
郑氏一打开话题就想倾述这些年的委屈,生了大女儿后一直想要个儿子,如今大女儿都怀上孕了,她大夫看了一个又一个,药一罐一罐的喝下去,烧香拜佛头都要磕破了,她还是毫无怀上的迹象。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不过好在女儿现在过得好了,也会替母亲说上几句好话,她在刘家的日子才好过了起来。
加上近段时间外甥到来,刘大娘转移了注意力,似乎有意让张远接替香火。这郑氏可不能接受,若是将来白了头发还不能接管刘家钱财,那她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这不,就她急了起来,看着未央懂些医道,悄咪咪地过来问诊。
“之前大夫给你开了什么药,你还记得吗?”
“好像有当归、桂枝这些,哎我也认不得,拿着方子就去药铺里抓了。每次一大包的。”
按理说腹寒症挺容易诊断出,一般的大夫开的药应该大体不差。喝了这些药应该不可能没有改观。
“这些药有没有一直喝下去?”未央继续问。
“前些年一直有喝,后面没效果觉得花了冤枉钱就没继续喝了。”
一直喝按理该好了的,不过看着郑氏天天往稻田里跑的,每天下水淌几趟,未央估计本已痊愈的病又犯了。
虽说腹寒有碍生育,但郑氏以前喝过不少药却也不见怀上,那么不育之症很可能还出现在了男方。
“额……你们夫妻行房可算和谐?”
“以前还好,老了一个月也就那么一两次。”看着眼前的姑娘脸不红心不跳的问出口,郑氏反倒老脸通红,支支吾吾地回答。
“那拭秽与刚成亲时可有发现不同之处?”未央继续尝试着问道。
未央刚远游时打着大夫的名号,而前来问诊只有寥寥几个妇人,奈何她这年龄也不太懂,最后还被人当成江湖骗子扔臭鸡蛋,她后来学乖了也不主动招摇了。
再后来,游历许多村落,见识到一些巫婆竟是这方面的圣手时,她狠下心花了些银两才请教到的学识。
其他的不说,但那么些男大夫左不敢碰右不好摸的,她还是敢说比他们多那么几手。
未央看着郑氏口微张却不懂怎么说,而后憋出几个字:“少了,颜色也变了些。”
“……”
世人总喜欢将不孕之症归咎与妇人之错,但却忘了生育往往是两个人才能完成的事。
未央抓了一个月的药量,一份治腹寒,一份是提高元阳,收了她五吊钱。并嘱咐她们按时按量服药,半个月后再尝试同房。
郑氏将一大堆药包放到木桶里,提着木桶客气地答谢。未央将她送到院外,看着月光之下的背影渐走渐远。正欲关门之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吓她一跳,李弋这厮竟窝在他院中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