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云桑便配了药回来。 先是用掺了少许灵泉的水将伤口冲洗干净,再涂上一层绿色的药液。 边涂边道:“这几天注意点,药拿回去擦,伤口不要碰水。” “好。”林念念还没开口,唐柏鹤倒是先应上了。 云桑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今天殷勤得有些反常。 事情反常必有妖,指定有猫腻! 见阿娘看他,唐柏鹤忙补充道:“我会看着她的。” 云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怎么看?” 真是傻小子! 男女有别,别的能看人家洗澡你也能看? 唐柏鹤被她问得一噎。 云桑提醒道:“别光看,洗碗,洗衣裳这些活都得沾水。该你动手的时候就要动手,别总是光说不练,没用!” 林念念听到洗衣裳脸又烧起来了,“不用,一个手也能行,没那么娇弱。” 云桑笑了笑,朝着围在旁边的女学生道:“谁来总结一下刚才的治疗过程?” 话音一落,不少小姑娘举起手来。 云桑点了个离得最近的小姑娘,“好,你来说。” “臭草本身就是一款良药,可祛风,退热,利尿,活血,解毒,消肿。 还能治疗风寒发热,风湿骨痛,小儿惊风,小便不利,泄泻,疝气,妇女经闭,跌打损伤,热毒疮疡,湿疹等,所以根本无须加入唾液。 唾液不但起不到消毒作用,还带着各种细菌,若本身口腔有损反而容易引起伤口感染,不利于伤口恢复。” 唐柏鹤没想到自己吐了一口口水,不但被阿娘教训了一顿,还被当成反面教材。 尴尬得都能抠出一栋大院来了。 云桑点头道:“嗯,说得不错,还有没有补充的?” 话音一落,又有人举起了手,“我来。” “徐小娟,你来。”云桑点了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小姑娘。 徐小娟红着脸道:“林姑娘的手是割伤的,应该先问清楚割伤的器血是否带有锈迹或泥土。” 唐柏鹤好了伤疤忘了疼,闻言立刻问道:“有怎样,没有又怎样?” “有的话要注意患者是否会患上七日风。最好加以预防七日风内服的草药。” 七日风也就是破伤风。 因新生儿出生断脐后七日左右发病,而外伤引起的潜伏期大概也是7天左右,故此而得名七日风。 徐小娟道:“若是得了七日风,任何轻微的刺激如光线、声响、说话、吹风均可诱发肌肉间歇式的收缩痉挛等症状。其间反复发作,至直死亡。” “说得不错。”云桑赞赏的看着徐小娟。 破伤风在这个时代还不被人熟知,发病又属于机率问题,所以潜伏期时根本不受重视。 等到了发病,为时晚矣。 战场上的士兵很多都是死于此病。 所以这个课题云桑是给她们重点讲过的。 “这么严重?”唐柏鹤不可思议道。 林念念也是心有戚戚,想起被自己磨得蹭亮的镰刀才松了口气。 “我的镰刀没有生绣,刚磨过的。”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云桑将两人打发走,继续和学生们讨论七日风。 林念念的伤口用灵泉稀释过的水冲洗过,自然不用担心患上破伤风。 但加了灵泉的事她没法告诉学生,所以只能先把他们打发走,再按照正常的步骤来跟她们讲解。 她们没有捷径,只能一步一脚印的走。 两人出了学院,唐柏鹤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林念念怕他复述出那段尴尬的事,还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别说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嗯嗯,那回去你就好好休息,我来整理院子就行了。”唐柏鹤决定将功补过。 林念念却不领他的情。 “我只是割伤,又不是两只手都断了。” 少爷在干活,她这个工人却在一旁看着,想想就觉得不自在。 “你把阿娘的话都忘了?” 林念念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胖子看着不着调,关键时刻却总没让人失望过。 接下来的几天,小胖子果然一力承包了洗碗,烧水打水的活。 院子里虽然有厨房,为了方便两人的饭几乎都是在饭堂吃的,吃完饭洗个碗就好了。 不过五天的时间,林念念的伤口便完全愈合,连条疤都没留下。 计划书敲定,到庙里请完吉日,林念念就到张木匠家请张伯兄弟商量开工的细节。 六月十二日稚童院在张工匠的带领下正式动工。 唐柏鹤也没闲着,他现在多少也算是个小富翁,端阳节那天打赌赢了不少东西,这会还得一个一个的接收回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杨澍的名品轩。 这事他跟叶维桢分析过,杨澍把茗品轩输给他也算是以退为进的一种方法吧。 阿娘完全是可以自己卖茶叶的,但因为茗品轩在最开始的时候没有拒绝阿娘的茶叶,也算是间接的改变了他们家的人生轨迹。 作为投桃报李阿娘这些年什么行业都做就是没自己卖茶叶,还是按照当初的方式跟杨家合作。 杨家大概也明白,随着时间的推移唐家的事业做得越发强大,他们这一代也在慢慢的长大,随之理念也会发生碰撞,这样的合作方式迟早都要改变。 与其等他们去找他说,还不如以退为进直接把店铺送出来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