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这就是挑衅!叶维煜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前手撕了他,可当着父王的面他没这个胆。 叶维桢淡漠道:“确实,不过云姑娘已经有了婚配,女子重名声,二哥还请慎言。别到时候传出去说我们北幽王府恩将仇报。” 所有的猜测和臆想在这句话出来后归于平静。 北幽王若有所思的看了叶维桢一眼,道:“阿泽,老三说得对,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北幽王是个爱才之人,学一门技术不容易,尤其是这种学医术的既要天赋还要努力,花费的工夫不比读书人少。 大军之中要是有个医术了得的好大夫在,不知能拯救不少同胞的性命。 午饭之后云桑闲着无聊便在院中的观赏亭里跟着清雪学女红。 平时缝缝补补还行,刺绣却是个精细活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 云桑是初学者,清雪就弄了块帕子给她练手,花样子也是极为简单的一枝五瓣梅花。 看到她绣出来的花朵清雪赞叹道:“姑娘的学习能力也太强了,第一次就能绣得这么好。” 云桑笑道:“主要还是师傅教得好。” 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股子执着劲儿,做什么都一定要做得好好的。 她只看到她第一次能绣的好,却没想到她用的时间也很长啊!有句话不是说慢工出细活嘛! “你还真是闲不住,才刚好就忙活上了,眼睛不想要了?”叶维桢突然出现在在亭子前方。 “你,你来了!”他来得突然,一时之间云桑竟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叶维桢眼神暗了暗,他们之间到底还是生了隔阂。 “嗯,绣的什么?”他故作轻松的走上前去,拿起她的绣品仔细看了起来。 他脸上的变化虽快,还是被她捕捉到了。云桑心头微凛,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回不到当初了吗?可就算知道他对她的情谊不纯粹了,她还是不舍得舍弃这份友谊。 他既假装无事人,她也不拆穿。大方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就是闲着没事绣着玩的,第一次绣的还可以吧?” “不错,要不这个绣好了送我吧?”他说得落落大方,心里却带着一丝不甘的试探。 “过分了啊,帕子可不能随便送人。”云桑拒绝得明明白白。 她跟唐慎还有婚约,断干净前她不想跟人暧昧不清,而且王府这样的地方真不适合她。 才住了几天,她已经快闷出霉味来了。 “瞧把你紧张的!”叶维桢轻笑,男人清隽的脸庞笑起来犹如清风拂面,舒服得令人陶醉。 若不是他们相遇太晚,若他不是这种出身,他们也许、可能、大概、还是可以试一试的吧? 哎呀!她干嘛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云桑摇了摇头,试图甩去那些不该有的假如。 清雪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下去,回来给两人上了糕点后又悄悄的退了下去, 叶维桢问:“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云桑笑容勉强,“还好吧。” “不必勉强,我在外面寻了个院子,住不习惯就到那边住。” 云桑眼睛蓦然一亮,“真的吗?” 原来他这几天是给她找房子去了啊! 叶维桢点了点头,少女不做作的灵动令他心头一跳,这才是那个鲜活又美好的她呀! 云桑想了想道:“这样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添什么麻烦?你我之间非得要弄得这么生分吗?” 云桑赶忙摇头,“不是,我是怕给你惹麻烦。” 毕竟他在王府的处境看起来也不太好。 “朋友之间就是要麻烦彼此才能长久,要是做什么都想着不要麻烦对方那还算什么朋友?”叶维桢暗叹了口气,语气深长道:“阿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不要怕麻烦我。” 云桑有些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他也是一样的吧,怕有些话说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在粤州的时候才什么都没透露过。 “那——,什么时候搬过去?” “你的身子都恢复了吧?” 天气虽然放晴了但外面还是冷,叶维桢有些担心她身子没恢复好出门会受到二次伤害。这种天气要是受了风寒可没那么好。 云桑好像怕他反悔似的连着点了好几次头,“嗯,好得不能再好了,我感觉现在能打死一头牛。” “那就明日吧,明日早饭后我来接你。不用带太多东西需要的到时候再买。” 叶维桢心想,等出去以后就把六弟给她置办的全都扔掉。他都没给她买过什么动西,他凭什么给她买。 他一边想着要离她远一点,一边又想竭尽所能的对她好,常常纠结得自己都鄙视自己。 父往执意要他回来,再想离开怕没那么容易,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见面。 能离开王府,云桑心情就像冬天吃到了火锅,夏天吃到了冰镇西瓜一样爽,他说什么都配合的直点头。 叶维桢面上不显心里却还是有些失落,她是真的不喜欢王府,不喜欢这样犹如牢笼的生活。 叶维桢一走,云桑就开始收拾东西,怕节外生枝没跟小丫鬟们说明日要走的事,这些都是叶维煜安排的人她并不觉得她们会跟着她出去。 连收拾东西都亲力亲为不让丫鬟们帮忙。主要是她现在除了件事也没别的事可以做。边收拾还边哼起了歌,。 看得清菱和清雪迷惑不已,怎么三公子来了一趟云姑娘就跟之前判若两人。 叶维煜手掌握拳,有些忐忑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