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楼的外壁往上爬？”关月问道。
“对，”叶晓彤似乎说出了最重要的部分，轻轻呼了口气。
“我当时觉得奇怪，以为是谁忘带钥匙了，后来又觉得不对。没带钥匙找人开锁就好了，没必要下雪天爬楼，身上连根安全绳都没有。”
“我觉得害怕，就没再看。后来回卧室躺了会儿，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拿着手机起来，想偷偷录个像，但再去看的时候就看不到人了。”
“我本来以为可能是个小偷什么的，但是之后也没听说谁家被盗或者出什么事，后来就慢慢忘了。
直到昨天......听说603的业主从上一次过年前就没住这里了，这次回来也是打扫打扫要出租的，结果回去就发现家里有死人。”
叶晓彤哆嗦了下，“听说...只剩下骨头了......”
“那你为什么觉得这个人是你之前看到的人呢？”关月温和地问。
“衣服，”叶晓彤回答，“我听别人说了...骨头上套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黑色裤子，还带着黑帽子......我那天看到的人就是这样。”
叶晓彤抬起头看关月，“而且他衣服背上有个大的白色三角形符号。那天地上有雪，很亮，我看的清。”
关月点头，“那，你听说发现的羽绒服上有三角符号吗？”
“我不知道，”叶晓彤看着面前的牛奶，“我听说的没那么细，只知道一身都是黑色。”
“我能问下你是怎么确认看到有人爬楼的日期的吗？”关月问道。
“嗯...那天我在手机的便签里记了一下，我查了便签的日期。”
“你是害怕有人会因此伤害你吗？”
叶晓彤点点头。
“那天凌晨你开灯了吗？”
“没有，”叶晓彤很确定。
“那就好，”关月安慰道，“那个人当时在爬楼，一定要集中注意力，很难注意到你的。”
“那他会不会有同伙？”
“可能有，但估计不在现场，”关月分析道，“如果按照你的推测，爬楼的人就是昨天的死者。那当时如果他的同伙在附近，发现他出了事，应该会采取一些行动，而不会任由他腐化为白骨。”
叶晓彤舒了口气，看起来放松了些。
“如果你还是不完全放心的话，可以把案子委托给我。我会在尽量不暴露你的信息的情况下进行调查的。”
“那委托费大概要多少？”叶晓彤试探地问道。
关月笑起来，拿出手机，把侦探app找出来给叶晓彤看。“通过这个委托给我吧，委托费的话，”她指指面前的咖啡，“一杯咖啡的价格就可以。”
“这也太......”秦卿卿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关月举起窝在自己腿上的小白，“其它的，让小白来还就可以啦。”
关月从app上大致了解了案件情况后联系了安宇，约了在警局见。
关月到的时候是中午，安宇看起来挺憔悴，最近似乎没少熬夜。
“华源小区那个案子是我同事在负责，”安宇一边抓紧时间吃盒饭，一边说道，“你这边有线索的话最好直接对接，你稍微等等。”
关月表示明白。
片刻之后，关月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好久不见，”余白笑着把一份资料递给她。
关月有些怔愣地接过，“好久不见。”
余白看了看安宇快吃完的盒饭，转头跟关月说：“走吧，我请你吃饭。”
十分钟后，关月和余白面对面坐在一家小餐馆里。
“牛肉面行吗？”余白问道。
“嗯，不加辣。”关月点头。
“老板，两碗牛肉面，一碗不加辣！”余白熟练地点单。
关月看着面前的女警，总觉得跟记忆里有什么不同。
“我在跟华源小区的案子，刚才听安宇提到名字的时候还以为是同名，没想到真的是你，”余白倒了一杯水推到关月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谢谢，”关月喝一口，“没想到你当了警察。”
“嘿，”余白笑起来，“帅吧？”
大学之后，关月跟余白就渐渐断了联系，但她有印象，余白上的不是警校。不过余白头脑一向很好，运动也很擅长，当了警察当然也会是优秀的警察。
面前的余白似乎比记忆里更爱笑。差不多十年没见，面貌有了些许变化。
“这案子你了解多少？”余白问道。
“不多，基本就是网上的消息。”关月咽下一片牛肉。
余白点头，“你可以看看刚才给你的资料。”
关月筷子夹着面条，看了眼资料袋，又看了眼余白。
“怎么？”余白挑眉，“你怕我违规被开除啊？”
她笑起来，“放心。对于协助的侦探我当然要提前做背景调查啊。”
“而且，”她压低声音，“安宇说你有线索，正好交换嘛。”
关月把面条吃进嘴里，含糊地哦了一声。
案件是昨天爆出的，app上信息有限。
关月快速翻看了袋子里的资料。资料显示，华源小区24号楼603发现的是一具男性尸体，已经白骨化.
身上的衣服和携带的物品还在，但没有能直接确认身份的物品。警方的调查可以确认，发现尸体的户主应该没有动过现场。
这个男人年龄在34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五，内里穿着挺旧的一套保暖内衣。
外面是一件黑色短款羽绒服，一条黑裤，头上戴一顶黑帽子。脚上一双新的攀岩鞋，双手也带着新的攀岩手套。
关月通过照片确认，这件羽绒服背上确实有一个巨大的三角形装饰图案，这就说明那天晚上叶晓彤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男人。
关月略去了目击者的信息，告诉余白：曾有人在今年二月十三日凌晨一点，看到穿着这身衣服的男人在往华源小区的24号楼上爬。
“这么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