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黑,对面的楼上有灯开始亮起。
关月记得,自己高中后两年的时候,很喜欢在夜半,站在窗前看街上的灯火,听着远处的火车驶过。
也是在高中的第二年,她认识了余白。
高二的时候,重新分班,她跟余白在同一个班。大概是第一次月考后调座位,她跟余白成了同桌。
余白的成绩很好,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名。而相比之下平平无奇的关月,最初很有些忐忑。
对于不认识的优秀学生,关月觉得首先不能打扰人家学习,所以很自觉地认真听课,不多说话。
第二天早读,关月努力好好背书。一旁的余白读了一会儿,把书一推,转过头,对着关月,“我好困啊,咱们说会儿话吧。”
关月:“啊???”
关月一边关了火一边笑起来,那时候,余白可是直接打碎了她对“好学生”的刻板滤镜。
后面的两年,她跟余白相处的很愉快。余白利用了一点好学生的特权,她们同桌了两年。
关月觉得自己的手一直挺笨的,那时候她的头发要比现在长的多,天气热的时候想盘起来却盘不好。余白开心地说她会。
所以,此后每天早上进教室,余白先帮她盘头发。把高马尾分成两股,分别编成三股辫,再盘起来,用皮筋固定。
余白说自己喜欢长发,但是住校后图方便只能剪了,帮她盘头发也算是代理满足了。
关月忽然想起,今天见面的时候,余白还是短发。
大概是在外面跑了一天真的有些累,这一晚关月难得睡得很沉。
但第二天早上六点,关月就又被余白的消息吵醒了,说是小区监控视频有了发现。
在二月十二日晚上八点四十一分,死去的那个男人从华源小区东门进入。衣服上的标志很清晰,但由于是晚上,他又带了口罩,无法确认具体的面部特征。
关月昨天睡得晚,六点钟收到消息还有些迷糊。
还是等爬起来煮上咖啡才给余白回了消息,简单说明鞋子的事,说今天自己要去那处工地,问她要不要去。
“去,”余白马上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