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了血色。
他,自然是不能放过的,可他的性命,还不到取的时候。秦源拿着匕首贴在他的面庞之上,带了三分威胁地道:“你的命暂且保住了,可是若我发现你有半句虚言,就莫怪我狠心了。”
“不敢,绝对…绝对不敢!”
二人留下了饭食与清水,出了马车。看着各处被封死,唯有几个透气口的马车,瑞阳心中有种落定之感。她早就觉着秦家当年的举动有些可疑,本来还是二虎相争的局面,怎么会突然心悦诚服地投诚了呢?
这样一来便可解释得通了,正因秦家先有人暗中算计了她爹娘,还将秦延之拉下了水。老镇北王在刻意谋害与无意牵扯之间,选择了后者,并主动俯首称臣,这才化解了两家之间穷图匕见的局面。
但这藏在秦家的人,究竟是谁?能有信鸽之人,除了镇北军的几个将领,便只有秦家人了。
“秦源,此事怕是还是由你来查,最为方便了。”瑞阳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格外咬牙切齿。
在这件事上,二人达成了前所未有的一致。对于藏在暗处的人来说,这是一石二鸟的美事。她爹娘双双战死,秦延之被废了一条腿,自此再也上不了马、提不了枪,只能靠轮椅度日,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放心,就算你不提,我也要看看究竟是谁,这般对我阿爹!”
车队继续向京城进发,可是离京城越近,袁停与林娘子的心中就越发忐忑不安。他们不知原本已经答应说媒的皇后娘娘,如今是否更改了主意;他们也不知道二圣现在对于罗格,是否还抱着从前合作的态度。
“之前匪徒的事端,怕是已经传入了京城,夫人的身份大约也瞒不住了。阿停,无论咱们以后是如何的未来,我既然作为罗格的使官,我就得为罗格的百姓负责,邦交与商贸,一样都不能放弃。”林沐下定了决心,定要在京城中好生游说。
袁停只是轻抚着她的发丝,微微地点头。他自然明白罗格对于此次商路的重视,连女王都提前退了位,来到大初出使。
“”你先莫要想这么多,皇伯父与皇伯母也未必会不赞成咱们。既然老镇北王都为我们出面说了话,他作为长辈,皇伯父一向会给他面子。你瞧,瑞阳之前假成亲不就是因为他老人家,不然他也不会轻易就答应我对我们说话。”
“可若是,圣上与皇后娘娘真的不同意,咱们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