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息了只是眼睛红肿、声音嘶哑,模样可怜得不行。
“汝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午睡做噩梦了?”瑞阳关怀地问道。
柳娘子沉默了一会,似是下定了决心才答道:“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了,不过午睡时梦见了些过去的事,醒来竟这般不能自已。佑娘不必担心,大约是孕中多思,心境也有了起伏,不是什么大事。”
“我倒觉得这是好事!”“啊?好事?”
见她一副不解的样子,瑞阳做出开怀模样,道:“今日你这般说明了几点:第一,那便是你终于可以放下过去的枷锁,审视旧识发生的事情并作出相应的情绪,也就是说哭出来便宣泄了那份痛;第二,你能在我面前这般,说明你已不将我当作外人了,你确然信我了;第三,哭累了,可是饿了,咱们晚膳可要多用些!”
被她拉起了身,柳娘子终于露出了些许笑,走到了桌旁。
“玉灵,玉巧,开饭啦!你们的柳夫人和瑞阳郡主快饿坏了,还不快多盛些饭食来!”瑞阳有意放开了声音,只听两个侍女很是欢喜地应着,不多时,就有了一桌美味佳肴。
“佑娘,今日之事……能不能先不告诉夫君,我怕他多想。自从太医们说我思虑过甚,他便整日问我现在心情如何,可有烦忧,若他知晓我今日哭了…这般久,定要念叨个没完了。”
“这都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可不掺和。不过太医说得有理,有何烦心事说出来比憋在心底好;多往外走走,比只呆在我这郡主府强;过去的事若放不下,也不必强逼自己一定要放下,毕竟是所有经历过的事与遇见的人才组成的现在的你。好了,先吃饭吧!”说着,瑞阳给柳娘子夹了一大筷子的时鲜蔬菜,好让她不觉着想吐。
待她再回到自己房间时,阿赤给她递上了一本册子,道:“这是陈主簿托人送来的,说郡主不收生辰礼,这只是他做先生给学生的教学之物,不算生辰礼,望郡主笑纳。”
听后她小心地打开了这份册子,里面是各式火器的草图,正适合初学者学习火器的构造。
“对了,陈主簿还说,他答应郡主您的事都会做到,他是个守诺之人。”阿赤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