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瑞阳很是疑惑地看着阿赤,怎么先生在外候着都不提醒一声,她也很无奈地答道:“郡主您与牛大聊得正在兴头上,阿赤也不好打断……”
罢了,来就来了,唤人进来便是,反正正巧也在书房,也不用挪动步子,后头也没什么旁的事情。
一个多时辰后,天色渐晚,今日的课也已上完。
陈竺鹤收拾完东西,本想直接离去,但又想起前几日的事,心中有些担忧,踌躇再三还是开了口:“听闻郡主前几日到猎场打猎了?”
“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是去猎场走一遭,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先生都听说了?”瑞阳没料到他突然会提起此事,不知他的用意。
“这…那…这事本不该在下来说……”若非跟着洪虚道长这么多年学了些医术皮毛,他对女子身孕之事怕也是一问三不知,但常人都知跑马打猎对身怀有孕之人过于激烈了些吧。
见他这般犹豫,瑞阳倒是奇了,他究竟要说什么?“先生但说无妨。”
又停了几个呼吸,他才一口气道:“虽说女子怀有身孕应多动些,这样对母亲同孩子都有好处,但是打猎这般激烈的活动,郡主要不还是再等等?”
听完瑞阳好似更糊涂了些,她不知这话为何要对她来讲,还是阿赤及时在她耳边道来陈主簿怕是以为是她身怀有孕,这才反应过来:上回秦源只说替未出世的孩子积福,可半点没提是汝娘和阿凝的孩子!难怪先生以为是我有了身孕。
想通后,她不由得笑个不停,这阴差阳错倒是让教火器的先生操心上了女子身孕之事。
这笑倒是让陈竺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人。
好不容易等劲儿过去,瑞阳才很是正式地道谢:“不管如何,还是多谢先生,这也是忧心我的身子。不过先生放心我身子康健得很,只不过并无身孕,是柳夫人有了孩子。”
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已经不足以抒发他此刻的心情,他只想今日从未说过这话,从未来过此处,最好是从未答应做这什么劳什子先生。
“对了,那先生明日是有何事,可需我帮忙?”见他窘迫模样,瑞阳主动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