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些零用,出门买零嘴之事,教她闹了个大红脸。
为了让自己的脸面不再受损,她赶忙借故回了卧房,将屋子让给两位精明的商人。
“今日多亏了吴大公子,不然也不知要和牛家人纠缠到什么时候。不过看起来,牛聪他爹倒是更识时务些,不像牛聪与他娘一般只会耍赖撒泼。”阿紫按着郡主的肩颈,评价道。
然瑞阳却轻笑了两声,“你的眼光可不太准,将来要寻夫君之时我可得好好替你把把关。这家人的目的皆是一致:让牛聪不被赶出书院,只是几人的法子不同罢了。”
“牛聪矢口否认自己的行径,若非我们有人证,他们便可以此为由不认他犯错;牛聪娘则以小妹来威胁我们,若不让牛聪留在书院,就把小妹一并带走。“
“牛聪爹看似在一旁默不作声,每次二人有偃旗息鼓之势,他都上去轻掐一把,他二人就又呼天喊地了起来,这是把他们当枪使,自个儿撇得清。若非今日有表兄在,提醒了他小妹留在书院能得我青眼,于将来而言,对牛家更为有利,他才不会这般轻易地走人。”
牛家四人里,父亲如一国之君,掌权当家;儿子就是太子,时刻准备继承家中的“皇位”。在儿子未成家之时,母亲便是皇后与婆子的结合,既握有管教儿女之权,又需得照顾一家老小;一旦儿子成了家,母亲就将婆子的担子扔给了儿媳,坐上了后位,也就是多年媳妇熬成婆。而儿媳便在家中成了地位最低之人,身兼家里大小活计又得生儿育女,好传承“皇位”。
至于女儿,在牛家这般的家中,是没有女儿的位置的。她不过是个将来要嫁出去的外人,现下自然是能怎么利用便怎么利用,好在她彻底成了别人家的人之前,能榨干她最后的价值。
在父权与夫权的结合下,女子在此等制度中是占不到半点便宜的。一些女子认为能做的唯有尽可能适应,成为父与夫的伥鬼去压榨旁的女子,好换取一星半点的好处,让自己也享受到父与夫丁点的待遇。
而另一些女子,则是盼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以一己之力让更多的女子清醒过来,让所有人明白唯有破除此等不公平的制度,才能为将来的女子们带来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做前者容易,后者难。但瑞阳觉着,自己这一世但凡能让一个人的日子变得不同,也好过麻木愚昧地过上一辈子。
不去尝试的话,就不会有光明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