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没那么盼着你再情深些了,无论我们日后遇见了何事,活着,才是第一要紧的,旁的什么都比不上这一条。”陈竺鹤略离远些,凝视着眼前人,将她的一只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你可一定得应下,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瑞阳被他一脸严肃地说着的话给逗笑了,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好好好,我的好先生,先生说的自然都是对的,学生怎么敢不听!可你也得记着,今日之言无论是我还是你,都得如此,可好?”
自是应下,他瞧见天上又翻了鱼肚白,才觉着自己还有些困倦之意,“那我去隔间的榻上躺会,你不若再睡会儿?”得到她实在是睡够了的答案后,也不强求,“那你自个儿打发打发时辰,等辰时过后咱们再去用早膳。”
客栈自是休憩的场所,可县衙门的大牢之中,就没那么多好运留给这些个海寇了。秦源带着海军营的将士横扫了这群乌合之众,因考虑海军营仍有一个多时辰的路途,为保证万全,他便将海寇头子全都就地押在了洛县大牢,剩余的那些个小喽啰让李副将带回了海军营。
“别给我装听不懂官话,明爷是吧,我也不是头回听你的名号了,自是知晓你是会讲官话的,还不老实交待!你们究竟为什么盯上了洛县,还和倭人合作?”大半日前还在弟兄中风光无限的明爷,现下已被铁索捆在十字木枷之上,动弹不得。
“我呸!”他丝毫不惧地冲秦源吐了口痰,得到了毫不留情的一下盐水鞭,盐分渗进伤口之中教人痛不欲生,他面容扭曲地忍下这股剧痛,额上不时滴落下几滴汗水。
“呵,你们海军营什么时候还招小白脸了,长得倒是俊俏,也不知是被走过多少回后门了吧!哈哈哈……”忍过这阵疼痛之后,他还装作没事人一般说着各种难听的话。
这种话秦将军早就听得多了,作为回击他也只是又给了一鞭。“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每多说一句废话,本将军就赏你一鞭,咱们看看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鞭子舞得更快。”
“听闻你被赶出夷州了,你这个前朝遗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