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了。”
迎着众人的目光，牧时舟向来吊儿郎当的身子板直了起来，语气里是难得的严肃。
“你该求的对象，不是他，是我。”
看着王艳芬瞬间涨红的脸，牧时舟噗嗤一笑，语气恢复轻松，“毕竟你骂的人是我呢，不给我道歉就算了，哪有让他来决定的道理？”牧时舟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兰铜。
“您说是吧，台长？”
兰铜本是苦恼地站在一旁，想着该怎么结束这场闹剧，此刻乍一听牧时舟问到自己，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兰铜的态度让本想出言讥讽的王艳芬将话咽了回去，恨恨地瞪了牧时舟一眼，好半晌，才终于咬着牙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牧时舟眉头一挑，很是有点哄骗的味道。
“对不起，我不该背后骂你。”王艳芬的指甲几乎陷到掌心肉里。
“噢，只是骂我吗？”牧时舟此时也不急了，在外面众人交头接耳的八卦声中，悠然自得地看着王艳芬，用极慢的语气钝刀子割肉。
“对不起……”王艳芬方才擦干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不该编排你的谣言。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王艳芬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话音都几近消失。但牧时舟知道，这已经足够了。办公室外，看热闹的人群已经越聚越多，今天过后，所有人都会知道王艳芬给她道歉，至于道歉的内容他们听不听得见，已经不重要了。
“行了，”牧时舟点头，眼睛看着她，话却是对着外面所有人说，“知道错了就行，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等等，”王艳芬有些急切地开口，“那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啊？”牧时舟转头看她，一脸无辜，“我可没说。”
“你刚刚明明说让我求你就行。”王艳芬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噢……我想起来了！”牧时舟一副苦恼模样，随后恍然大悟。
她看着松了一口气的王艳芬笑着开口，“可我也没说你求了，这事就能算了啊。”
“再说了，谁说道歉就一定得被原谅的？”
牧时舟语气淡淡，一双眸子却凌厉得让人心悸。
王艳芬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小牧，”兰铜开口了，皱眉表达他的不赞同，“都是同事，你这么做不合——”
“——台长，我看今天这事儿也差不多了，就按您说的那么处理吧。时舟还有新节目要准备，我就先带着她回去了！”
兰铜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华泽就立刻嬉皮笑脸地开口打断，拉着牧时舟就快步出了去。
一出办公室的门，华泽就一脸惊奇地看向牧时舟，“可以啊小船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嘴这么厉害呢。”
“见识少了吧，”牧时舟瞥他一眼，“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华泽嗤之以鼻，“少在这骗人。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
“是真的，”牧时舟上前一步，双眼盯着他，神色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神秘开口说道：“告诉你啊，其实我是个神仙。”
华泽被牧时舟盯得有些心慌，下意识咽了口口水，“不……不会吧。”
二人对视许久，牧时舟的神色突然松懈了下来，笑着拍了拍华泽的肩，“逗你的，你还真信啊？”
华泽：“......”
好半天，华泽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被牧时舟给耍了，他连忙大声反驳，“怎么可能？！”
华泽脸都涨红了，虚张声势地要找回场子，“你要是神仙，我就是佛祖！”
牧时舟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告诉这个人仙界改革后，再也没有佛祖的噩耗。
想到这风牛马不相及的事儿，牧时舟就连带着想到了那个小灭霸。她转头看去，只见陆岸不知何时已走到了二人前方，脸色极臭地盯着自己。
“怎么，终于想起我了？”
陆岸冷笑一声，随后而来的便是无边的沉默。
牧时舟毫不怀疑，如果人间杀人不犯法，这人现在就会打个响指，把自己给灭了。
牧时舟连忙想开口解释，却突然一顿。自己怎么从小灭霸这语气里，听出了那么一丝……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