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她行事张跋扈,心高气傲,素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们两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两个极端,凑到一起,便不能相容。
江容晚五岁的时候,顾绾柔与她争抢一只笼中蝴蝶,硬生生扯破了她新做的锦绣衣裳。
七岁的时候,她被顾绾柔推到水池中,中了风寒,足足躺了半个月才好。
十岁的时候,顾绾柔一定要与她比赛马术,她不擅长骑马,被马甩到了地下,痛的要命。顾绾柔只是撇撇嘴,扬着鞭子笑的开怀:“江家小姐柔弱,果然只会那些舞文弄墨的玩意。”
她很不喜欢顾绾柔的性子,只是她不习惯与人争执,便都做罢了。
本想着能避开就避开,谁料到皇后为了拉拢顾家,顾家为了攀附皇家权势,还是要将顾绾柔与她凑到一处。
顾氏与江氏这些年本就不对付,顾绾柔一来,还不知要怎么兴风作浪。
到时候,她在太子府仅剩的一点清净也要被打破了。
江容晚着实有些头疼。
青芷知道江容晚不喜欢顾绾柔,见她不发话,安慰道:“太子妃也不必担心什么,我和玉棠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那顾小姐像以前一样欺负你。”
“放心,我如今岂是能任她欺负的。”
虽是如此说,可她心里也没底。
————
朱华宫内,薰笼里熏着浓重的香料,烟雾袅袅。
陆琐颜睡眠不好,喜欢用味道极重的安神香,呛得江容晚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
“阿晚来了,快坐吧。”
一进门,皇后便和颜悦色的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坐下。
“儿臣见过母后。”江容晚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
江容晚其实和皇后的关系并不亲厚,从前不过是因为陛下喜欢她,皇后才对她客气许多。
她总觉得皇后虽然表面端庄贤淑,有一国之母的风范,但内里的心思她实在看不透。陛下每次跟爹爹提起皇后,好像也不是高兴的样子,说来说去,都是在说皇后的心思太重,朋扇朝堂,如何打压陆氏之类的话。
相比之下,宸贵妃温柔可人,知冷知暖,心思也简单,或许也是因为这个,陛下才格外钟爱宸贵妃。为帝王者,总是要提防着被人算计,大抵不喜欢城府跟自己一样深沉的女子吧。
金枝给她端上了一盏热茶,皇后故作忧愁的试探她:“阿晚,如今虽然是太子监国,朝中局势也大体稳定,可到底太子还没正式登基,难保有的人蠢蠢欲动。”
江容晚不太想接皇后的茬,淡淡笑着:“母后多虑了,如今尘埃落定,任凭谁都没有这个能力。”
“话虽是如此说,可本宫最担心的就是裕王和顾氏一族,顾氏世代掌兵,先帝在时又将一半的兵权给了裕王,他们若是勾结在一处,势必会对太子形成掣肘。”皇后端着茶盏,眼睛却一直瞧着江容晚,等着她主动发话。
江容晚无奈,只得顺着皇后说道:“那依母后看,应当如何是好?”
“本宫和顾之恒商量过,明日暂且封顾绾柔为太子侧妃,等太子登基,孝期过了,再举行大婚礼。”皇后拉着江容晚的手,一面叹息,“本宫知道你和怀儿大婚也才两月有余,有些委屈你了。”
“儿臣没什么委屈的,既然是为了江山稳固,母后做主便是。”江容晚见皇后已经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想着转圜。
顾之恒看来跟皇后已经谈妥了条件,只是这样一来,慕容景势单力孤,处境必然会更加艰难。
“难怪先帝生前那样喜欢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皇后满意的点点头。
“儿臣斗胆求母后一事,请母后容儿臣回侯府省亲几日。”既是如此,她不如趁机再求个恩典。
自从出嫁后,她还没有回过侯府,这段日子出了这么多事,她是有些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