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当着承安的面给打死了。给承安吓坏了。
后来的事你便也都知道。只是这段事知道的人可不多。”
秦然蹙起眉尖道:
“怎么可能?那个荷包,明明……”
余清河见她一脸不解道:
“他送你荷包,若是非要有人挑理,也不是挑不出毛病。况且陛下有意敲打,我当时同你说过,你不信。
荷包只怕是被有心人偷了去邀功罢。”
——
秦然回到住处,见秦野跟林承泽在院子里玩投壶,二人见她回来,忙迎了上去,正欲说话,却见秦然一脸沉重,林承泽道:
“阿姐怎么了?”
秦然还没搭话,就见回雪从内室出来,道:
“秦野守着院门,别叫人进来。回雪跟我来。”
说着领回雪进了屋内。
方进屋,秦然道:
“你跪下,我要审你。”
回雪不知所以,却也跪下,道:
“奴婢不知犯了何事,惹姑娘不悦。姑娘要打要骂都是,只是别气坏了身子。”
秦然冷笑道:
“我如何敢打骂你?我又不是你主子。”
回雪一怔,慌道:
“姑娘这是何意?”
秦然不言语,半晌气笑道:
“我何意?你不清楚?你既不清楚,便起来罢,也不必跪我,我使唤不得你,你自去了罢。何必屈尊来伺候我呢?”
回雪忙叩头道:
“奴婢万死,姑娘千万不要赶奴婢走。”
秦然道:
“我诗文上不通,却也知道‘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这‘流风回雪’四个字的出处。
堂堂顺意司掌使给我当丫鬟,是何等屈才,你倒是不委屈?”
回雪见瞒不住,只得叩头道:
“奴婢出身顺意司不敢辩驳,姑娘只当奴婢是细作,奴婢却不认。奴婢陪着姑娘一同长大,又可曾做过丝毫有损姑娘的事?
奴婢在姑娘身边,是奉了命令来保护姑娘的。不敢又分毫对姑娘不利。姑娘不信,只管审奴。奴万死不辞。”
秦然不语,半晌道:
“你起来罢。”
回雪不肯,只是跪着,秦然道:
“你跟了我许多年,我又怎不知你。我身边本也没有秘密可言,什么不是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又怎差你一个。”
说着扶起回雪,让她坐下,道:
“顺意司四位掌使,除了卫岸、流风同你,还有一位是谁?”
回雪道:
“奴婢不知。向来也无人知晓。姑娘有所不知,顺意司的四位掌使是固定的。奴同流风是暗卫,不一定指配到何处做何事,无父无母是自小长在顺意司里的。
上一届同奴一样身份的掌使,奴也不曾见过。奴命好,方能被分到姑娘身边伺候着,姑娘待我也好,才得以幸存至今。
不然也是和流风一般,领了任务就去做的。再有一位就是卫岸卫掌使这般,通过科考选出来的。培养是来接替日后部首的位子的,本应一直跟在太子身边伺候直到太子登基。只是先太子……”
说着瞧了瞧秦然的脸色,没再说下去,接着道:
“还有一位掌使,历代都称半面掌使。从来也没人见过是谁,也不同我们一处训练,从不露面,只是带着个金色的半面面具。
他不听部首的,是陛下才能命令的。平日里也未曾见过。奴只遥遥的瞧见过一次,还未瞧真切,魏部首便责骂了。半面掌使同我们是不一样的。”
秦然点点头没言语,半晌只是道:
“我知你到底归属顺意司,你只需做你该做的便是。当我没问过你。等秋猎结束,你便下山,换了绘烟上来。你是留在府中或是回到顺意司,我都不管。
你也不必再说什么,我意已决,你若是还当我是个主子,便什么都别说了,退下吧。”
回雪嗫嚅着,到底也没再说话,只是叩了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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