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难以忍受。
直到那天他听到那首诀别的《小星星变奏曲》,彻底决定不在弹琴了。
“…本来我也没多喜欢。”
“学习呢,也找不到意义?”那头刘乐源说道“你是不是太过于执着于意义这个东西了,钢琴你找不到意义,学习你也找不到意义,意义这种东西找怎么找的到,不过是你做的途中,觉得还不错还可以继续就行了吗?就像打球一样,打球对你有什么意义吗?能够强身健体孔雀开屏吸引女生尖叫?”
“那是你。”
“好吧,吸引何清尖叫,”刘乐源从善如流得改了说辞“你投入你享受不就行了吗,人如果什么都不学,会变成空心的,你要是一直从任何东西上找不到意义,你会被空虚拖成行尸走肉。想太多的人跑不快。”
刘乐源从来就没有那种很伟大的理想,像什么当科学家啊,上太空啊,或者长大以后把他爸的公司发展成世界五百强,他的理想或者说目标很简单,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出来接手他爸的公司,干不垮就行了,没事就和朋友打打球,出去吹吹海风。
他到现在听过见过太多富二代因为家里有些钱东西来的太轻易了,活得像个大傻叉似的。
周令那边像是在思考,“刘狗你有时候说的话还有那么两分哲思的…”
“你才知道嗖。”刘乐源说到一半,对面阿嚏一声巨响。
“…感冒了?”
“不知道,这边晚上还挺冷的,打完这把不打了好,洗个澡睡了。”
夜间又下了点小雨,树林里都是薄薄的雾气,带着湿意沾着被子上,被子外面都透着一股冰意,被窝里的那点子热气都被冰意给吸走了,何清在被子里打得了个寒战。
心里想着得加床被子,一时又想起上次衣柜里闪现的大黑耗子,脑袋又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迷迷糊糊得又睡过去了。
早上一睁眼,整个视角天旋地转的,喷嚏一个接一个。
“诶呦,咋个整感冒了,都怪我,铺盖都没有拿出来。”秋立华给何清兑好冲剂,放在她手上。
“我自己没去拿。”一早外婆就给她说了铺盖在衣柜里,是她自己嫌麻烦没去。
温热的冲剂顺着喉咙在全身上下脉脉游走着。
“时间到了,看看多少度。”何清将腋下的温度计递给秋立华,秋立华拿着温度计平举在眼前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多少度,温度计的红线在她眼中像是月老的红线似的,暧昧不清到了极致。
“恼火,我来看我来看。”一旁的李建业老爷子不耐烦了,一把拿过温度计对着一看“有点烧的嘛,三十八度了都,要去捡药,吃冲剂不得行。”
一旁的秋立华还拿着温度计端详,“咋看出来的。”
“外婆,”何清接过温度计,对准阳光转了一下“看不到线的时候,转一下就能看到了。”
秋立华一转,当真红线就浮现在眼前了“真的好,还是我们幺妹儿聪明。”
“别在那儿聪不聪明了,在不吃药,幺妹儿就要烧瓜了!”屋外传来李建业中气十足的嗓音。
“死老头儿你在那儿乱说啥子!”秋立华一听有人咒她宝贝孙女,气势汹汹得就冲到屋外。
吃了药之后下午好了一阵,何清还算着时间刷了几套卷子,晚上吃了饭之后又有点复烧。
吃了药之后,大脑又开始昏昏沉沉了,何清眼皮子重的像是有人在往下拽似的,迷迷糊糊间还不忘晚上和周令的约定,调了个七点的闹钟,准备睡一会儿就出去。
她躺下没多久就睡熟了,秋立华蹑手蹑脚进来看了一眼,何清两只胳膊都在外面呢,两只手上还拽着老年机。
“怎么睡觉还拿着手机呢。”秋立华亲手亲脚得将手机给抽走,将何清两只胳膊放到被中,又小心得将被角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