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侯爷,大纪烂了。”徐牧沉声劝了一句。如果有可能,他更希望面前的这位小侯爷,放下所有担子,潜行求医养病,说不定还有转机。 “小东家,狗不嫌家贫的。” “这一份卷宗,拿回去好好看一番。若有一日,你走出了另一条路子,倘若不嫌,便来我坟头敬上一杯水酒,再说个一二。” “我明年开春,约莫是要死了。” 袁陶苍白的脸色,不悲不喜,“我试了很多法子,都无法把那些吃根茎的毒虫揪出来。” “这一次,便当以毒攻毒罢。” 徐牧接过卷宗,沉默地拱手长揖。 “小东家,回吧。” “侯爷,告辞。” 走出百余步,徐牧又转了头。 风雪之中,恰好袁陶转身,那一袭白衣胜雪的背影,搭衬着满头的霜发。 一时间悲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