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后辈谦逊礼仪。 “那就依周大人所言,还请状元公上马。” 周叙的话,也让王贤明白自己有些热情过头,于是不再勉强。 很快一名衙役来到了沈忆宸身边,把他扶上了这匹高头大马,杨鸿泽跟贺平彦二人也紧随其后,一同坐在马上。 状元上马后礼乐声开始奏响,官衔牌走在最前面导行。 御街夸官没有常规的“回避”、“肃静”牌匾,相反前来观礼的人越多越好,越热闹越好。让世人感受到状元及第的无上荣耀,从而彰显大明的文运昌隆! “新科状元”、“连中三元”等等官衔牌,放在以往任何一届科举上,都是足矣震撼世人的成就。 但是沈忆宸御街夸官走在最前面的官衔牌,却世间仅有,上面书写着“六元魁首”四个大字。 这就是向整个大明宣告,沈忆宸不仅仅是三元,还是六首! 伴随着锣鼓齐鸣,京师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来到了十里御街,准备一览新科状元的风彩,可谓万人空巷。 甚至就连御街两旁的高楼,都站满了受限于礼法,不便抛头露面的妇人小姐们。 她们或透过垂帘,或倚靠栏杆,心中充满了期待。一是此等盛况三年才得以一见,另外就是传言今年的新科状元,会是一名翩翩少年郎,更是引得无数妇人小姐们心神荡漾。 沈忆宸策马骑上长安街,映入眼帘是黑压压一片的人潮汹涌,那日国子监门前的人海场景,与今日相比可谓不值一提! 无数人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翘首以盼,维持秩序的官兵衙役们,正在拼命的阻挡着人群,防止局势失控把状元游行的御道给堵塞。 只是哪怕这样,依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状元公来了,状元公他过来了!”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然后雷鸣一般的欢呼声音简直震耳欲聋。沈忆宸策马行驶在御道上,只看见无数双手在朝着自己挥舞,期盼能沾得些许文曲星的魁运。 “六元魁首!老朽活了近八十载,还从未见过此等官衔牌,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三元六首,状元公当为吾等文人士子榜样,共创大明文风鼎盛。” “这状元公看着好生年幼,下巴连长须都没有,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连这都不知道?状元公就是大名鼎鼎的沈忆宸啊,十八岁大魁天下,你说年轻不年轻?” “如此文曲星降世,定能辅佐君上,佑我大明千秋万世!” 当然,也有正值中二的少年,见到沈忆宸如此风光的模样,心高气傲的说了句:“彼可取而代也!” 只是这话说出来,受到了旁人一种看傻子似的白眼,三元六首千年科举也就出来这一个,你能取代个屁! 沈忆宸一路前行,看着如此盛况,哪怕定力再好,此时也有些情不自禁。 自己之前面对即将要到来的官场仕途,一直都有些彷徨迷茫,不知道能否承担的起以天下为己任,更不知是否会迷失在权势富贵中,忘记了初心。 今日看着这一张张脸庞,他们所有的欢呼、推崇,不都是期待着能出现一名好官,能庇护着天下万民安居乐业吗? 既然如此,有何好彷徨的,朝着这个方向走下去就是! 无论有多么困难险阻,虽千万人,吾往矣! 长安街旁一栋高楼上,整整一层都被京师的官家小姐们包了下来,期待着能一睹状元公御街夸官的盛景。 一名官家小姐倚靠在窗台,听着从远处传来的各种欢呼声音,有些按捺不住的说道:“姐妹们,你们说这届殿试到底谁将大魁天下策马而来?” 一听到这个,满屋子莺莺燕燕立马来了兴趣,另外一名身穿粉色华服的年轻女子回道:“奴家听闻朝廷大员们都看好贺平彦贺公子,他夺魁的几率很大。” “贺公子,莫非是创建共兴社的那个?” “正是他。” 听到这话,又一名官家小姐满脸仰慕说道:“奴家曾见过贺公子一面,可谓仪表堂堂、才高八斗。并且能力胆识极为出众,拉拢了京师勋戚重臣子弟组建了共兴社,还担当魁首。” “很多人都说,他会是下一个杨士奇杨元辅呢。” “真的吗?这个贺公子这么厉害?” “那等下我得好好看看了,到底是何等才俊。” 瞬间贺平彦引得了在场官家小姐的一众欣赏。 凭心而论,贺平彦长的不差,以吏部尚书外甥的身份,能力压一众勋戚子弟,组建共兴社并担当社首,也表明其能力在线,受到欣赏崇拜也就不足为奇了。 成安侯之女郭永馨,近日也来到了京师,正好赶上了今日的状元御街夸官。 她听着众官家小姐的议论,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笑容,把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陈青桐。 只是此刻陈青桐一门心思放在了窗外长安街,压根就不在乎旁人讨论些什么,她坚信等下策马而来的,一定会是自己的忆宸哥哥! 陈青桐不在乎,郭永馨却在乎。是沈忆宸来到了京师找到了援手,才让刘婉儿在应天秋月舫的处境,有了质的改变。 此等恩情,郭永馨铭记于心。 “小女子认为此言差矣,论仪表、论才华、论功名、论能力,贺平彦样样都不如沈忆宸沈公子,如何龙标夺归?” 郭永馨此言一出,在场许多官家小姐立马回过神来。 对啊,沈忆宸身上可是有着解元、会元功名,理论上殿试夺魁几率是最大的,贺平彦怎么可能超越他? “郭妹妹言之有理,沈公子可是二元在身,就等着三元及第了。” “没错,沈公子才华横溢,他所作的那几首诗词,我可是记忆犹新。” “那日成国公二公子婚宴上,奴家也见过沈公子一面,翩翩君子一表人才,身材相貌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