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贺公子。” “还有沈公子在婚宴上与青桐妹妹定亲了,今日岂不是可以看着夫婿大魁天下?” “那真是羡煞旁人了!” 一说到定亲,众官家小姐们,看向陈青桐的目光就多了些许羡慕。 如若沈忆宸真能被圣上钦点状元,那么就身负三元及第的功名,此等成就才华,得让多少小姐闺秀们芳心暗许? 别人还在等着榜下捉婿,陈青桐却早已许配如意郎君,真是不服不行。 只是这些羡慕称赞,听在永康侯之女徐白芷的耳中,却让她黯然神伤。 那日成国公府婚宴,明明国公夫人是要沈忆宸与我合婚约八字,却不知最后为何成为了陈青桐。 如今沈忆宸要是大魁天下,那自己是错过了一段怎样的良缘? “哼,沈忆宸是很强,但郭姐姐你有些言过其实了吧,贺公子哪里样样不如了?” 仰慕贺平彦的那名官家小姐,脸上可谓写满了不服,在她心中贺平彦就是天下第一,旁人都不可及! 面对此等言论,郭永馨笑了笑,正欲反驳之际,窗外传来了一阵鞭炮锣鼓齐鸣的声音。 “状元公过来啦,快看看是谁家公子!” 一瞬间,众官家小姐再也顾不上争论,全部都来到了窗台栏杆旁,翘首以盼远处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那个男人。 那一抹绯红身影逐渐靠近,慢慢得能看清楚脸上的五官了,陈青桐呆呆望着正在受万民欢呼的沈忆宸,瞬间喜极而泣。 忆宸哥哥,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以你的才华,定然不会让我失望的。 “状元公好年轻呀,而且长的也好生俊俏,他到底是贺平彦还是沈忆宸啊?” “还用问吗?前面官衔牌不是写着六元魁首,天底下还能找出第二个?” “真是沈忆宸,三元及第,六元魁首,这也太惊人了吧。” “青桐妹妹,你真是眼光独到,此等姻缘真是羡慕死姐姐了。” 沈忆宸一路策马前行,面带笑容时不时的朝着观礼百姓挥挥手,引得一阵雀跃。 就在行至一栋高楼下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从上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喊:“忆宸哥哥。” 自己身上有过无数种称呼,沈忆宸、沈公子、小三元、解元郎、会元郎,到如今的状元公。 但是世间会叫自己“忆宸哥哥”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陈青桐。 沈忆宸勒了一下缰绳,让名驹放慢了脚步,然后抬头看向上方,陈青桐正探出半个身子,不断的朝自己挥舞着手臂。 此情此景,让沈忆宸再难自制,他也顾不得什么古代的封建礼教,直接高呼道:“陈青桐,等着我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 这声呐喊,让整个御街两旁都安静了下来,无数京师百姓也抬起头把目光看向了高楼之上。 一名模样绝美的官家小姐,正不断的朝着状元公点头,眼中饱含热泪。 “郎才女貌,真是一段天定良缘。” “这名小姐是泰宁侯独女吗?真是有沉鱼落雁之貌,好生羡慕状元公啊。” “你羡慕有何用,有状元公的实力吗?” “状元公大魁天下之日抱得美人归,真是人生圆满了。” 别说是平民百姓羡慕,就连楼上的官家小姐们,此刻都恨不得陈青桐换做自己。 堂堂新科状元在御街夸官之时,当着百姓万民的面,说出这番情定终身的话语,是多少妇人小姐的梦中场景。 望着陈青桐的激动模样,沈忆宸朝她挥舞了下手臂,策马继续前行。只是这一幕看在身后杨鸿泽跟贺平彦眼中,那可谓是满满的嫉妒。 这年头真是赢家通吃啊,无论科举还是人生,沈忆宸都赢了个彻底,天选之人莫过于此了吧。 御街夸官的终点,放在了京师国子监。沈忆宸率领新科进士祭祀先圣先师,行释菜礼。 礼毕之后,再行释褐礼。 所谓“释褐礼”,其实就是换身衣服的仪式,预示着众新科进士脱去布衣换上官服,从此步入仕途官场。 当然,在国子监这里只是个仪式,真正的官服要等授官之后才能领取。不过在释褐礼后,除了状元外,新科进士身上的进士官服,就得脱下换上常服,然后归还给国子监。 这里的常服,也并不是后世的那种家居便服意思,而是介于朝服跟便服之间的一种服饰。 换完服饰后,沈忆宸还率领了新科进士前往明伦堂拜见大司氏。 国子监祭酒之所以有天下文人宗师领袖的身份,原因就在于此。按照礼数,就连中状元后的三鼎甲都得行三叩之礼,天下文人谁还敢说自己能比三鼎甲更强? 看着沈忆宸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龙标夺归,李时勉可谓是满心欣慰。 什么叫做德才兼备,沈忆宸就是如此,此子不仅深明大义力挽狂澜,如今还能三元及第大魁天下,果真无可挑剔! 行礼完毕,沈忆宸等人来到了国子监后面的碑林,亲手填土正统十年乙丑科的进士题名碑。 上面书写着三百名进士都姓名、贯籍以及他们名次,以传万世供人敬仰! 到了这一步后,御街夸官的整套仪式算是完结,时间也临近黄昏。 说实话,从早上等待进宫参加传胪大典到现在,沈忆宸可谓粒米未沾,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真是万万没想到,这套状元庆贺仪式会如此复杂,早知道就藏两个饼什么的充饥了。 仪式结束,自然是各回各家,不过就连回家也有着一套流程。 那就是状元先行,探花榜眼要送他一直到府邸,然后是榜眼,最后是探花。1 此刻贺平彦心中简直跟日了狗似的,今日自己被折磨一天了,到了最后还没能摆脱沈忆宸的“魔掌”,探花郎就这么卑微吗? 一路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