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联系好舞团那边,表演继续,但加的那些求婚环节,统统取消。
对文玉宁那边,牧延清也交代好,求婚计划取消。
文玉宁疑惑:“怎么了?你俩吵架了?”
牧延清看不远处在捣腾行李托运的元之夕,眸色暗沉,对母亲,牧延清说实话:“我还配不上她。”
文玉宁瞬间沉默。
元之夕办理好托运,小跑回来要给牧延清推轮椅。
牧延清和文玉宁的电话还没挂,牧延清把手机从耳边放下来,元之夕以为他讲完电话了,甩着酸涩的胳膊说:“你行李箱里放炸/弹吗?这么重,我手真要出肌肉了。”
牧延清把手机反扣,淡笑:“炸/弹过不了安检。”
“走吧,”元之夕顺手要去推轮椅,“登机去。”
牧延清又想拒绝元之夕推轮椅的动作,元之夕说:“你自己转啊转太慢了,咱们已经晚点了,等下赶不上飞机我可不等你啊。”
牧延清把还通着的电话按断,叹气,说:“好吧。”
——
一行人最终在芬兰汇合。
一见面文玉宁就给了元之夕一个大大拥抱,“乖丫头,瘦了,瘦了,跟这臭小子待一块累到你了。”
上飞机前还在纠结自己手臂粗了的元之夕几分尴尬,回抱了抱文玉宁,才说:“延清很照顾我。”
文玉宁放开元之夕,说起自己亲儿子毫不客气:“他什么性子我不知道。”
牧延清不说话。
因不是最佳旅游季节,芬兰景区人不是很多。
几人到落脚酒店休息,而后逛了几个景区,兴致不似最初的高涨。
一口气玩这么多天,累是真的累了。
牧延清也没前几天集中主力游玩,方特助那边电话一天五六通,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元之夕知趣不打扰,牧延清电话一响她就闪到旁边拍她的风景照。
元之夕能懂牧延清的忙碌,毕竟是大公司掌权人,请了那么久的假,积累不少要处理的工作。
元之夕想到这儿,掏出自己的手机来看,公司群被她静音了,群里发过几次大通知,都是周几周几到哪里开会,病假事假等成员除外。
元之夕没有牧延清日理万机般忙碌。
牧延清接完电话,回头叫了元之夕一声:“我需要处理一份文件,你闷的话先自己出去走走吧。”
元之夕点头说好,还特贴心地帮牧延清把笔记本电脑搬到牧延清面前桌上:“我昨天看咱们酒店后面有一片湖,我下去溜一圈,你好了再联系我。”
牧延清说可以,扭头看窗外,提醒元之夕:“外头冷,换件长裤再去。”
元之夕低头看了圈自己露在短裤外又细又长的两条腿。
佘一冉群里那句话又要钻到脑子里来,元之夕立马停止幻想,接受牧延清的建议:“好,我去换。”
不就是自己没一副吸引男人欲/望的身躯嘛!
元之夕最后穿着长衣长裤在湖边坐了一下午,数湖面上的连漪圈,看灰蒙蒙的天。
在湖边想了大半天,元之夕才慢慢领悟、感触到牧延清前后的情绪变化。
同在格林德瓦看风景的情绪比,这几天牧延清的情绪指数是负数:负一百分!
牧延清有心事,元之夕猜不透是什么心事,是工作还是情感的事。
晚饭也是在酒店草草解决。
牧延清像工作狂病发作,吃过晚饭,牧延清又埋头处理工作。
文玉宁都看不下去,几次戳牧霆烨:“你就不去帮忙分担点工作啊。”
牧霆烨老神在在:“公司现在是他的,又不是我的。”
元之夕哭笑不得。
牧延清确实遇到了些棘手的事,方特助是懂分寸的,非到万不得已,不会打扰在蜜月期的老板。
元之夕是成熟的成年人,不打扰不过问,是此时和牧延清最好的相处模式。
元之夕安静处理她自己的视频剪辑,尝试换了剪辑风格,再配上她以往不常用的抒情音乐,先试剪了一段格林德瓦风景视频,发到小号上去。
没有多少人气的视频号,视频发布三小时只收到了七八个点赞,评论区空空如也。
有落差感。
元之夕抱着手机坐在窗边发呆,连牧延清的轮椅靠近了都没发现。
牧延清坐在轮椅上问元之夕:“你在想什么?”
元之夕抖了一下,没握紧的手机差点飞出去。
牧延清皱眉。
“没,”元之夕换了个坐姿,拿好手机,“没什么。”
“困了就去睡吧。”牧延清以为元之夕是累了想休息。
他们又回到了一起睡大床房的生活。
这次房间没有沙发,牧延清只能找酒店工作人员多要了一床被子。
两人这几天是同床异被。
元之夕还真有点困了,手背揉揉眼睛,看向桌上已经合上的笔记本电脑,“你处理完工作了?”
“嗯,”牧延清说,“明天带你去看场表演。”
他们是后天的飞机回国,这场北欧旅行已接近尾声。
元之夕疑惑:“什么表演呢?”总不能是圣诞老人表演秀吧?
牧延清没有想提前做解释的打算:“明天就知道了。”
元之夕耸肩:“好吧。”
——
既然是看表演,元之夕礼貌性地穿了身漂亮衣裳,化了淡妆,扎了头发,和在芬兰自由活动这几天形象截然相反。
一早元之夕先和文玉宁去纪念品店买了文玉宁想要给国内朋友带的礼物。
路过小饰品摊位,元之夕想了想,选了两个可爱的圣诞老人冰箱贴,带回去给佘一冉和辛小乙。
午饭是在一家圣诞老人主题店吃的。
芬兰是圣诞老人的故乡,这会不是冬天,没有圣诞老人表演,但餐厅气氛还是可以的。
吃过午饭后一切才进入正题。
牧延清要带元之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