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
“呸!你......”
“兹——”
一杀手吐掉了嘴里的布想骂王青衍,被他提剑刺入口腔一旋,割掉舌头。
再利落一挥,砍掉这人旁边刺客的一只手。
然后随机挑断他们手筋脚筋,刺瞎双眼......
......
不一会儿,满地的鲜血里,王青衍侧目看着一个人停了下来。
满眼的寂静里,终是有了沸腾的情绪。
“别,别......别杀我......”肩上包着纱布,即划了百里策脸两刀的杀手看着周围同仁的惨状,早没了视死如归的勇气。
王青衍眉眼一挑,笑意好似凛冬时节的霜雪,爬上剑尖,欻欻歘......数十剑,将反绑着的杀手的脸完全划烂。
听着他的惨叫一点点嘶哑,再蹲下来,将剑杵在地上。
淡漠地问,“对我来说,你还有什么价值吗?”
一早就被扣走嘴里毒囊的杀手,疼得血流满面,浑身颤抖,“我,我能......”
“哈哈哈......”王青衍阴郁优雅的笑声打断了他。
“放心,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我也不会杀你。”
嘴上说着不杀,眼里却寒光凌人。
“是,是...百里诚君派我来的,但我实际是,是贺守峰的人。”
王青衍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剑柄上点了起来,像在弹琴一样惬意,“说点我不知道的。”
“......”看着他平静到瘆人的目光,杀手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
没一会儿后背和纱布就都湿了,“贺守峰的府上,养......养了一位谋士。”
王青衍双眸微抬,有压抑着的疯狂呼之欲出。
到底是出现了——
他的“老朋友”。
但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略带柔情地抬袖嗅了嗅手腕上的气味儿,即将失控的情绪随之平静下来。
想不到,这般淡的香气,在如此浓烈的血腥味中,竟依然能闻得到,“接着说。”
“贺守峰对他很是信任,但他好像身体不太好,常年住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屋子里......”
......
“哈哈哈......”
“好!”京都某座宅子里,锦衣华服的百里诚君笑得连连拍桌叫好。
身旁的仆从寒林见他高兴,也跟着开心起来,“公子这是?”
百家诚君赶紧将密函叠起来装回信封,放进怀里,一脸的意气风发,“也是时候,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是!”知道百里诚君意思的寒林瞬间斗志昂扬的去准备马车。
不一会儿,百里诚君就带上寒林和十几个护卫出发了。
看到他们向百里府的方向而去,附近负责监视的人立马去给百里茗报信。
“驭~”
百里府一到,寒林的嘴脸立刻高傲起来。
门口的阍人眼力劲儿一向不俗,一见这阵势,一边赶紧让另一人去禀报管家,一边笑脸相迎的上前问好。
“贵客是找我家主人吧?已经去通传了,还请贵客稍等片刻。”
见阍人居然没直接说主人不在,寒林都不好发难了。
只得看向马车。
马车里的百里诚君静默片刻,明明已经急不可耐,却还要装出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便等等。”
不过百里府的管家倒也来得快,不多一会儿就从府里出来了。
一个年逾五十的灵活胖子。
还没见着人,就听他高声问,“哎哟,久等了久等了,不知贵客是......”
“丰管家,可让我们公子好等啊”百里诚君是第一次来京城的百里府,他们做下人的,当然要把主子的气势做足了,免得叫人小瞧了去。
丰登是百里家的老人了,没来京城之前,也是常在老当家跟前走动的,对族里的公子小姐以及他们身边的人自然记得清楚。
一见大门外的人是跟在六少爷身边的寒林,就知道来的人是谁,想干什么。
“哟,原来是六少爷。”
这个草包~
“见谅见谅,这女公子不在府里,大事小事都得老奴操心,一时便来迟了些,还请六少爷恕罪。”
“你倒奸滑”一听老管家的声音,百里诚君就掀开车帘下来了,见京都百里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眼里都是蠢蠢欲动的光。
丰登低首赔笑,一脸乖顺,“嘿嘿。”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双方彼此沉默了好一阵,丰登都没有要请百里诚君入府的意思。
“哟,这谁啊,怎么站人门口啊~”
百里诚君被来往行人看得脸上挂不住,可又不好意思再回马车上去,只得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
咳完看着丰登。
丰登也看着他,一脸不会来事的样子。
寒林见状,再次上前替主子挽回面子,“怎么,这百里氏的公子,回自己家都不让进了?”
“哦哦哦,对对对”丰登如梦初醒的一拍脑袋,“瞧我这糊涂的,怎么能让六少爷干站着。”
并转头踢了踢旁边阍人的屁股,“臭小子,也不提醒我一下。”
说完就恭恭敬敬地请百里诚君进去,“六少爷。”
百里诚君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昂首挺胸地走进去,寒林与十几个护卫紧随其后。
“这......”阍人看到护卫带刀入府,还是从正门,本能的想要阻止,却被丰登一把抓住拉了回来。
百里诚君侧过头瞥见丰登的动作,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心想着待会儿就跟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