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盛星寒的行事作风,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就算是他再害怕,也必须要去见一见盛星寒才行。 总要弄清楚,他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宇文骏立刻招来管家,让他把老宅内所有的守卫,全都安排在客厅周围,又安排十几个身手好的埋伏在客厅里。 就连家中佣人,都给他们发放了武器,告诉他们如果等会出了事,有人攻打老宅的话,一定要拼死抵抗。 安排好一位,宇文夫人问:“要不要联系一下良宵,让他过来……” 话没说完,就被宇文良宵厉声打断:“都是他干的好事,若不是他无能抓不住盛星寒,我也不会落到如此被动的地步,被人都威胁到家门口了。” 他现在心中最怕的是宇文良宵是不是已经和盛星寒勾结了。 盛星寒这次来是不是,就是替那个逆子来杀了他的。 这个想法在心中冒出来之后,宇文骏就越来越来觉得是真的。 不然,宇文良宵为什么要骗他? 难道,只是简单地害怕他问责? 那小子都敢不上报,先斩后奏去抓盛星寒,还怕他问责? 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宇文夫人一愣,自她嫁给宇文骏,还从没被他这样疾言厉色的训斥过。 她心中不悦,但没在脸上显露出来,这个时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她低下头道:“我知道了。” 宇文骏长长吐出一口气:“去,把人带到客厅把。” 佣人赶紧跑出去。 等待的时间,宇文良宵紧张的在花圃里来回走动。 他想着等会见到盛星寒后,第一句要说什么。 等了足足十分钟左右,管家来报,盛星寒已经到了客厅。 宇文骏嘴角动了动,这么快。 他双腿都点僵硬,不想,但还是必须要往前走。 宇文夫人最后叮嘱:“记住了,千万不要在他面前露怯。” “知道了。” 宇文骏的声音有点飘忽。 从花圃走到客厅,其实,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宇文家的这个老宅是纯中式的园林,占地不小。 走到了正厅前,管家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家主,人……已经在里面了。” 宇文骏不走了,问:“你确定里面的人是盛星寒?” 这已经是他从花圃一路走来问的不知道第几遍了。 越靠近客厅,他脸上的焦急之色越重,甚至都掩饰不住。 他们宇文家现在掘地三尺在找的人,如今,堂而皇之地来到他的家中。 这怎么能不让人多想。 管家:“这……我也不确定,他说他是盛星寒,不过,他通体贵气逼人,我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在他面前,大……大气都不敢出。” 宇文骏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宇文良宵不是说他生了重病,你看他脸上有病态吗?” 管家皱眉:“生病?倒是看不出来,走起路来,龙行阔步,足下生风,倒是不像生病的样子。” 管家顿了一下,面带犹豫:“对了……他……” 宇文骏道:“他什么,你只管说。” 管家低头,小声说:“自进门后,一路上,他都走在我前面,好像……好像……在逛自家的园子……” 宇文骏脸上血色瞬间淡了三四分。 他们家的老宅,修了好几代,面积一直往外扩,如果是刚来的人,根本不可能自己找到客厅。 就算是新招来的佣人,都要熟悉一周才能慢慢摸清楚,老宅内的布局。 可盛星寒,一路走在管家前面,不需要人带领,自己走到客厅。 这……这是,已经对老宅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果然,他就说堂堂九爷,怎么可能会打没准备的仗。 这一定是有备而来。 一时间,宇文骏看见自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客厅,顿时心生恐惧。 管家见他迟迟不动,叫了一声:“家主……” 宇文骏回神,他想走。 可是…… 他好歹是宇文家的家主,要是在自家客厅前逃跑,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 宇文骏咬咬牙,抬起有些颤抖的腿。 最后几步,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 终于一脚踏进客厅,宇文骏调整呼吸,朝正厅内的年轻人看去。 两个人年轻人,一个正负手站在挂在正堂的山水画前,一个站在他右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看画的年轻人听到动静,转身。 宇文骏忍不住屏住呼吸,他忽然想起,有人说凡是见过盛星寒的人,都会明白一句话:日月不可与其争辉。 如今才终于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进门之前,宇文骏还在有侥幸心理,希望今天来的不是盛星寒,可见到他的模样他心中的怀疑,登时散了个干净。 眼前这个年轻人,任何形容词对他而言,都显得过于肤浅。 管家说的对贵气逼人,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他转身看来的那一眼,让宇文骏立刻头皮一紧,仿佛重重大山,仍然砸下来,有一种,自己命不久矣的感觉。 明明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不停地告诉自己,对方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可是都年过半百的人了,什么他没经历过?没必要怕一个年轻人。 可真见到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