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气啊,胖子、白素素这些人到底咋回事,动不动手机号码就是空号,但他们联系你的时候,又特好使,真是邪了门。 想到晚上还要去跟胖子干活,我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这就是我的本事了,除了有阿Q精神,更有一颗随时能收能放的心,天大的事,哪怕火烧眉毛了,只要我想静下来,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睡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胖子打来的。 一接电话,死胖子就问:“陈涛,那娘们有动静了吗?” 我说快了,待会出门了,给他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一看时间,差不多快三点了,赶紧贴在门边悄悄等着。 果然,没一会儿,隔壁就传来了轻轻开门的声音。 我心想这娘们又要出去祸害人了,这时候门突然咚咚响了起来,阿兰在门外轻轻叫唤着:“小陈,睡了吗?我来给你送夜宵了。” 三更半夜给人送夜宵,就是你亲爹也没这待遇吧,臭娘们,谁信你呢? 我吓了个哆嗦,紧贴在门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我也是命大,这要不明就里一打开门,今晚这场艳遇怕是难逃,天知道她会不会一夜之间把我榨成人干呢? 阿兰又敲了几声,轻声问道:“小陈,在吗?我是阿兰,我知道你饿了,给你送夜宵来哒。” 送你麻痹,滚犊子!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任凭她叫破天,老子只装是睡熟了不吭声。 隔着门缝我都能感觉到门外那阴森的寒意,我默默的靠着墙,汗水沿着鼻翼直往下滴,我连擦一下的动作都不敢有,生怕让门外那贱人听到了动静。 她要知道我防着她,估摸着直接就得发飙了,到时候来个不死不休,吃亏的还是我。 她又喊了几声,见我实在没啥动静,站在门外发出两声娇笑下楼了。 直到我听到楼梯间响起了脚步声,一楼大门被打开,我才喘过气来。 我明白了,这娘们刚刚在诈我,其实她今晚的猎物仍然是轿车里的倒霉情郎。但如果今晚我开门搭茬了,那很可能就会对我先下手为强了。 没来得及暗自庆幸,我打开门追了出去,一边给胖子打了个电话,依然是空号,我就给他发了条短信,约胖子在路口等着。 阿兰这回愈发的小心了,几乎是三步一回头,我只敢远远的盯着。 眼看着她过了菜市场,到了马路边,准备等车了,这婆娘突然转过头大喊一声:“谁,给我出来。” 我吓了一哆嗦,心想她不会是发现我了吧,这下坏菜了。 “陈涛,我知道是你在跟踪我,出来!”阿兰拉着脸大喝道。 我暗叫倒霉,还真被她发现了,今晚不会交代在这吧。 躲是躲不掉了,我刚要从角落里走出去,旁边闪出一条黑影捧着个破碗笑嘻嘻道:“哟,大美人,大半夜的这是跟谁去约会呢?” 路灯下,那人蓬头垢面,是个乞丐? 我认识这家伙,是个骗子。白天在菜市场旁边装残疾骗钱,晚上老泡在吧里打游戏,LOL打的还挺好,有一次我还跟他联机坐组过一回,一手剑圣贼鸡儿苟。 阿兰一见是他,花枝招展的笑道:“原来是个叫花子,我还以为是隔壁那死鬼大半夜的跟踪人家呢。” 乞丐往她跟前凑了凑,耸吸了一下鼻子,猥琐道:“美人儿,去哪耍子,带上我呗。” 阿兰笑的更放荡了,她原本脸上涂着两团粉红,一身花绿衣服披散着头发,大半夜的挺吓人,这一笑更跟电影里的勾魂女鬼似的。 我也是服了那乞丐,胆子真够大的。 阿兰笑道:“好啊,我带上你一个!” 我心叫糟糕,乞丐这不是去送死吗?但我这时候也没胆冒出头啊,万一阿兰真是妖魔鬼怪,我冲出去就是送死啊。 谁曾想那乞丐嘻嘻一笑,摇头道:“还是算哒,我这人玩不来三飞,你还是去找你男人吧。” 说罢,那乞丐头也不敢回一溜烟跑了。 阿兰阴笑了几声没再搭茬,想来她也不想节外生枝,打乱自己的计划。 没一会儿,那辆黑色的轿车在路口停了下来,阿兰四下看了一眼上了车,消失在黑暗中。 我赶紧到路口等着,心想该死的胖子,咋还不来呢? 没半分钟,一辆黑色的机车嗡嗡飚了过来,胖子风风火火的往我怀里丢了个头盔:“还愣着干嘛呢?上车。” 我麻利带上头盔,坐了上去。 一坐上去,我就后悔了,死胖子这哪是开车,简直就是玩命啊,油门一路狂轰,还左右扭来扭去的。 四周的景物飞一般的往后退,我连眼都不敢睁,也不敢抱胖子的腰,怕他膈应,只能两腿死死夹着座子,手抓得牢牢的。 我寻思着这要是摔了,不死也得残了。 真没想到死胖子是个疯狂飙车一族,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坐他的车。 机车轰隆隆,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前面那辆黑色的轿车,胖子降低了速度缓缓跟着。 轿车进了市区,在一家豪华宾馆前面停了下来。 阿兰先从驾驶座走了出来,紧接着主驾驶那位冤大头也下来了,我一看,可不正是刘平。 他果然是跟阿兰搭上了,从他告诉我的信息来看,阿兰就是跟孙大玄有关系。 换句话说,那天我在野马村,孙大玄屋子里的远房侄女不是别人,正是阿兰。 我正琢磨着,脑袋上咯嘣一声脆响。 “下车,坐上瘾了是吧?”胖子急着停车,见我傻坐着不挪窝,有些急了,拿起头盔在我脑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