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大学,都是比较开放的,即便是到了夜晚,校门也是不锁的,只是楼宇门会按照熄灯时间的规定锁起来。 走进东校区的大门,迎面是一个花坛,在花坛的前面还有一尊塑像正对着大门口。 塑像的主体是一位少女,她的手上捧着一本书,肩膀上还站着一只鸽子。 该说不说的,这塑像做的是挺好看的,可是……仔细品一下,总有一种“读书顶个鸟用”的味道。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学校在玩自黑。 站在这座塑像面前,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倒不是说塑像本身有什么不对,而是这里校道的气场有些古怪。 这个花坛和塑像,其实在内行人看来,是一个风水建筑。 校门旁边,有校园建筑示意图。这个校区后面没有围墙,只是围了一圈铁栅栏,铁栅栏外面是火车道。而从大门进来后,整个校区的中线上,就只有花坛后面的这栋实验楼。 如果没有这花坛和塑像,煞气从校门进入就会一路直冲而过,造成穿心煞的格局,其他建筑里可能没有什么事儿,但是这栋实验楼是肯定要出事儿的。 而在有了这挡煞的花坛和塑像以后,理论上讲冲进来的煞气会被塑像和圆形的花坛给撞散,呈散射状向整个校园分散。 煞气分散到全校,这并不是坏事儿。 人和建筑本身都是存在阳气的,只要煞气不是特别强烈,就可以给它中和掉,从而不会对人和建筑造成影响。 可是现在,我站在塑像前左右平伸双手,却感觉到有两股不同的气流在这花坛左右的两条道上静静流淌着。 右手边,一股略带暖意的气流,从校门口涌进,顺着右手的校道朝里面而去,左手边,一股阴冷的气流则是从校园里出来,朝着校门而去。 右阳左阴,这整个校园被整的好像太极图一样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布置下的。 “陈总,怎么了?” 苏雪橙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这学校的布局有点怪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这座学校修建的有年头了,回想一下,之前那示意图,学生宿舍都是在右手边这条路上的,而左手边那条上都是一些教室和体育场之类的建筑,想必是当年修建的时候,请过高人设计吧。 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找到蒋正龙再说吧。 蒋正龙所在的六号宿舍楼距离校门口并不远,沿着右手边的校道走个七八十米就到了。该说不说的,这座四层的宿舍楼看上去真的有些年头了,还是砖混结构的。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宿舍楼已经熄灯了,只有走廊里还有些昏黄的灯光透出。我们走到楼门口,发现这楼门已经被一把大锁和一条铁链锁了个结实。该说不说的,这种锁门方式可是真够复古的,以前我读的大学,那宿舍门口都是电子门禁。 我虽然修行略有所成,但是穿墙术什么的还是不会的,遇到这铁将军把门,也只能喊宿管大叔给来开一下。好在学校宿舍的宿管室都是守着楼门口的,门左边就是宿管室的窗户,我凑到窗前正要敲上几下,喊里面的宿管帮忙开下门,然而宿管室里的情形让我的眉头迅速皱了起来。 这里的宿管,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的大叔,光头,皮肤略显黝黑,脸上满是皱纹。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几乎就看不到了。 啥?你问我为啥知道的这么清楚? 宿管室除了对着外面的窗子,还有一扇窗是对着门厅的,那位光头的宿管大叔此时就坐在窗下的桌子旁,面带微笑的看着窗外,一动不动的那种。 蹊跷。 就算是大白天,也没人会傻愣愣的一直看着窗外吧,毕竟这学生宿舍又不是机关单位,根本没有一直盯着门廊的必要。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半夜,门廊之中一个人都没有,他在看什么? “让我来吧,我跟宿管大爷挺熟的,他有点色,女孩子叫门会好一点。” 苏雪橙显然没注意到宿管大爷的古怪,凑到我身边低低耳语了一句,然后就抬手在玻璃上轻轻敲了起来。 “当当当”,手指和玻璃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午夜中还是挺容易引起人注意的,可是坐在桌边的那个宿管大叔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依旧保持着那个面带微笑的姿势看着门廊的方向。 “周叔,周叔。” 苏雪橙有些纳闷的低唤了两声,同时手又在玻璃上敲了三下,可是那宿管大叔依旧像尊泥塑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奇怪了,周叔耳朵很好使的啊。” “这应该不是耳朵的问题,还是我来吧。” 深吸了一口气,把天官灵气运到手指之上,抬手在玻璃上轻轻敲了三下。 一圈肉眼看不到的涟漪随着这三下敲击迅速的朝四周扩散开去。 当涟漪触到宿管大叔的身子时,那宿管大叔猛地就是一哆嗦,然后,就像一个很久没有上油的机器人一样,用一种很机械的动作,一下一顿的把头转向了我们这边。 “啊!” 走廊里的灯光透过窗子罩在宿管室里,让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宿管大叔的脸。他原本对着我们这边的半张脸和寻常人无异,而另外半边脸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扒了皮,虽然并没有淋漓的鲜血,但是那暗红色的肌肉和黄白色的肌腱在昏黄灯光的掩映下显得格外的骇人,苏雪橙被吓得险些直接叫出来,还好我的反应够快,捂住了她的嘴巴。 “安静点,有我在,没事儿的。” 抓鬼这种事情,有的时候是不能大张旗鼓的,要是把整栋楼的人都吵醒了,鬼魂要么躲藏起来,要么直接把准备多折磨一会儿的受害者当场弄死,然后离开。 苏雪橙“呜呜”两声点了点头,可是还没等我松开她的嘴,他又是一阵“呜呜嗯嗯”一个劲儿的朝我使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