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行程,小赵都说了,明天上午你只用开个董事会,十一点才开始,反正有大把时间,不如好好跟你兄弟聊聊。”
郁识骞微微俯身,只从冰柜里拿了罐啤酒。麦敬宇干脆和他喝一样的。自大学毕业以后,两人有许久没见过,上次见还是在伦敦。郁识骞去和海外合作方谈生意,约的是一间酒吧,刚好麦敬宇在附近的学校读博,便约着见了一次。所以他和杨星星的那段渊源,只有麦敬宇一个人知道。
“说实话,认识你这么久,一直觉得你冷情冷性的,”麦敬宇靠着沙发,呷了口酒,舒畅地叹气,“我就好奇了,小师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郁识骞心想,太夸张了,三年前在伦敦他无意中碰见酒醉失态的她,她颇为熟悉地凑到跟前来摸他的手,还躺在他腿上睡觉,今天再见面,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看来,她酒品实在不好。
至于麦敬宇对她的称呼,郁识骞避重就轻地问,“你为什么叫她小师妹?”
麦敬宇诧异地笑了,“她研究生的学校就是我博士毕业的学校啊,不是吧,这都能让你吃醋?”
郁识骞一言不发地喝酒,拒绝回应。
麦敬宇追问,“唉,刚才我的话你听见没啊,我是真想采访你一下,这么多年喜欢你的漂亮姑娘不少,也没见你怎么样,怎么偏偏对小师妹有感觉?”
有感觉,这也是他和麦敬宇谈起杨星星的时候,用的词。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差异很大,三年前和杨星星相遇的那天晚上,郁识骞早早从包房里出来,还吩咐助理说不许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麦敬宇杵在房间外头不无暧昧地问他,“你不会是老树开花,有艳遇了吧?”
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郁识骞居然点了点头,承认,“是。”如此直白,毫不避讳。
麦敬宇记得当时他的心情无异于生吞了一整个没脱毛的奇异果。
很快看见郁识骞望着紧闭的房门,低声说,“那是杨肖臣的女儿,我对她,很有感觉。”
麦敬宇问他,为什么有感觉。
原因是无法诉诸语言的。
不过每当他想起伦敦街头酒吧的那个冷雨夜,他总会想起在昏昧的房间里,她光滑的指腹摩擦他手背的触感,还有她醉狠了发出小猫一样甜蜜的叫声,即便对着他这个陌生人。
她给他无穷的新鲜感,所以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