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政大人给我的那星星坠子究竟是何意思,过去这么多天了,根本就没有用得到这坠子的地方。无奈之下,我去拜访了竹内大人。
得到允许后我进入他的房间,看见他正在摆弄他脸上的面具,桌上躺着一大堆药膏,不知是做什么,而在房间角落里,坐着那日的蓝发少女妖怪,看见我,万分震惊,小声问道:“主人,您和这个家伙认识?”
……主人?
我坐在门口,竹内大人轻轻一笑:“不必紧张,梓原姑娘,随意就是。这位是我的式神雪女,给你造成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啊,原来是式神啊,吓死了,我还以为什么呢……”我想起先前那个说着不知哪里方言的余舟,再看看现在这个雪女,两个式神一文一武,真厉害啊。
我被他招呼过去,坐在他对面,他收拾着桌上的药膏,吩咐雪女去给倒茶。雪女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去了,端来两杯茶,满脸不耐烦地看我。真是的,我又做什么了?
“我每隔一段时间,就换换脸上的药,”竹内大人把药膏都拾掇到一个小箱子里,合上盖子,“虽然鄙人知道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起码能求个心里安慰吧……在这里待着还习惯吗,昨晚的风雨没有吓到你吧?”
“是的。”我点点头,“承蒙竹内大人关心了,昨夜虽然经历了一宿风雨,但没什么关系,上午和大家一起去巡逻,嗯,似乎是怀疑一个叫做尺八之子的妖怪跑出来了,但目前看来可能并没有。”
“是么……那样便好。”竹内大人松了口气,“尺八之子可不是好对付的家伙啊。”
我又与他闲扯了两句,看时机成熟了,便乘机问道:“竹内大人,我有一些事情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可以向您请教吗?”
“请讲。”
“那日在迦陵神神社,我已经稍微了解了一下迦陵神的事,但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看中了我呢?上次在八冈山解救十二曜姬公主殿下时,也看中了我。”
他很显然十分相信我,见我已经了解了事情内幕,便也不隐瞒了:“实际上,悠枚的实力是连那位晴明大人都认可的,他是清乐一手栽培出来的天才占星人,计算也是了得。不光是您,还有远在平安京的枫,都是通过他的计算得出的结论。占星,看似天方夜谭,实际上其中的奥妙,是我们这些人所无法理解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计算,连这都算的出来……”
“抱歉,这个鄙人不太了解。”
“那么,”我踌躇一下,最终还是把那枚星星坠子从袖子里拿出来,递给竹内大人,“这是我临走前,政大人交给我的。”
他接过坠子,很显然十分吃惊:“啊,这个,政他居然会把这个给你……唔嗯,应该怎么解释呢,可以说这个坠子里的东西很重要,真的非常重要,它装着政的情绪。”
“情,情绪?”我没听懂,竹内大人把坠子还给了我:“是的,这是巫术的一种,实际上以前的政,嗯,和义公子性格差不多。”
哇,那还真是个恶劣的家伙呢。
竹内大人告诉我,曾经的曜久大人是来自天玑院的,与政大人两个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后来曜久大人因为家族和一些私人原因被迫转了天璇院,而留下政大人一个人在天玑院。政大人天资并不聪颖,于是他为了得到神祇官的高位,将自己的情绪用巫术封存起来,这样的话,就能够摒弃杂念了。
“要知道,杂念可是大忌啊。”竹内大人说着,撑住了头,看向窗外。茶快凉了,但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摘下面具喝茶,哪怕只是稍稍把面具掀起来也不肯。
“果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啊,可是政大人居然把它放心地给我了。”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并不是很重要,毕竟他都已经没有情绪了,于是就连收回情绪的欲望都没有了。哈哈,不过是我们这群外人操那没用的心罢了。他将这枚坠子借与你,说明他真的相当……”
“相当为平葵府的未来着想?”
“不,说明他现在相当无聊,想看笑话。”
“唔……”
竹内大人吩咐雪女拿来了纸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边写边嘱咐我:“倘若梓原姑娘真的想一探究竟,就按照这个走吧,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但鄙人好歹也是当事人,地点还是记得请的。”
我拿到那张纸,然后同他一起看向窗外。
我听见他对我说道:
“我们生活在一个单独的历史中,实际上,太阳从我们的先祖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它照耀我们,给予我们生命。被太阳所照耀的空间很大,比我们的天空还要大。天空之外还有一片更加辽阔的天空,而那片我们谁也没见过的天空之外,一定还有无数更加不可思议的空间。那一定就是彼界了。也许,现在的我们还不能够探索那片未知的世界,但未来总有一天,我们也能够走过所有的天空。”
我听着他的话,仿佛透过此界湛蓝的天空,看到了更加遥远的地方。那里的太阳很大,比我们的大地还要大,就连夜空中的繁星也变得巨大,它们和我们围绕着太阳,感受着它神圣的光辉与炽热。
我相信竹内大人的话,总有一天,我们也能走过所有的天空。
被好客的竹内大人灌了一壶茶,我离开的时候只感觉肚子里都是水。碰巧在走道里遇到义,他老远就招呼我,还喊道:“喂南止,要来我屋喝口茶吗?”
好嘛,今晚必起夜。
刚在竹内大人那被灌了茶,又到义房间里接着被灌,不过和朋友聊天可比跟竹内大人聊天轻松多了,起码不至于担心哪句话说错了就会被杀头。义端着茶杯,笑道:“哈哈哈,南止,你给我那药太好用了,估计明日我就能跟着一块巡逻去了。”
“所以你少喝点吧,喝个茶跟喝酒似的,你不会病转移到脑子里了吧?”我故作担心地问他。
“喂!”
“好啦,不开玩笑了,那药是我从迦陵神神社老婆婆那里求来的,她人可好了,直接把药送我了,果然见效很快。”
说到这个,义放下茶杯,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说起来啊,北桥前辈那件事,处理得如何了?就是你之前说哄前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