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姑娘,还得多长时间才能下海啊?”
“诶?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无法理解他们的痛苦,因为我不打渔;他们也没办法理解我的痛苦,因为他们不是阴阳师。这个时候我总是想如果我能体会一下对方的痛苦就好了,但没办法,我不是对方。
“抱歉,”最后我只能这么回答,但我的歉意是发自内心的,“但是,我们会尽力的。”
“哎……”那渔民看上去很失落,但反倒打起精神来安慰我,“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在尽力。说起来,小姑娘,你多大了?”
“十四岁了。”
“是嘛,我儿子死的时候应该比你大点儿,好久以前的事了,我都记不清了……他如果还活着的话,现在在这里打渔,可就用不着我啦。”一提起自己的儿子,他的眼睛亮起来,声音也柔和了许多。
但他却说他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我儿子他,在好几年前参加了一个组织,里面似乎有贵族,又有普通人,要造反,要扳倒天皇。但是后来失败了,所有人都被杀了,没有人活着。”
是秀姬一支,他是在说秀姬一支!
“不好意思,请问令郎——”
我迫切地想要打听秀姬一支的事情,声音也不免抬高了,一直望着大海的曾夫大人看了我一眼,我顿时磕巴起来,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最后我也没有说出来,小声地道歉。
失去了儿子,他一定很难过,而我却只想打听秀姬一支的事,忽略了他的感受。
“没关系啊,哈哈。”那渔夫笑了笑,“我的儿子,他可是个好孩子呢,相信就算已经不在了,七善御街大人也一定会保佑他的吧。”
七善御街,好耳熟的名字啊,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似乎是这里的海神。
我询问关于七善御街的事,以转移这个悲伤的话题。渔夫有些不善言辞,因此曾夫大人补充道:“实际上原来,须磨的海神是素盏鸣尊,但他后来却离开了这里,去了高天原,待了一段时间,天照大神走了,他也走了,他俩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因此,这里的海神就换成了七善御街了。”
“哦……原来是这样。”
接下来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正当我尴尬之际,忽然听见有人喊我。我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转过头,看见义远远地冲我喊道:“喂!南止!快过来,有个姑娘说她看见尺八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