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柴绍准备进入房内就寝,蓦地里传来一声咳嗽之声,白日里来的保姆远远的站在院子门口,对着自己招了招手。 柴绍吩咐了柴豹一声,便朝着许氏走去。 就听许氏说道,“公子且住,我家小姐不但才貌双绝,且喜读孙吴兵法,六韬三略,无不深究其奥秘,誓愿嫁一能文能武足智多谋的奇男子,今夜小姐要考教一下公子的军阵之道。” 柴绍不由惊奇道,“小姐偏爱兵法之道?却是奇女子。” “今晚小姐将侍女排成一阵,若公子识阵并破之,方许谐秦晋之好。”许氏说道。 柴绍思索了一下,欣然说道,“既如此,请稍待片刻。” 许氏点点头。 柴绍招呼柴豹从屋中取出一副扎袖来,把腰间丝绦收紧,将案几上的宝剑拿起,让柴豹将房门锁好,便跟着许氏前往菜园。 这永福寺观音阁后,有着一片巨大的荒芜空地,远处一个高台,紧紧的靠着观音阁后粉墙,旁边儿有一小门,供行人出入。 柴绍发现地上有着凌乱的脚印,心中暗自思索,此地莫不是这小姐练兵之所? 环顾四周之后柴绍就准备抬脚向前,却被许氏一把拉住。 就见许氏指着眼前插在地上的两根竹竿说道,“小姐吩咐这两根竹竿,算是此次比试的辕门,公子请在此处稍等片刻,等她们摆好阵势,公子便开始识阵破阵。” 柴绍点了点头,将柴豹叫来附耳吩咐了几句。 就见一女子从小门处走了出来,乌云高耸,绣衣短袄,头上一支木簪,面带额罩,手持小小令旗一面,在高台之上站定。 柴绍对着许氏问道,“这便是唐公小姐吗?” 许氏摇了摇头,说道,“我家小姐岂是如此轻易能见的?不过是小姐身边侍女首领,负责操练人马的女教师,差她出来不过是摆阵而已。” 话音刚落,那高台上的女子举起手中的令旗向前一挥,四周便出现一对女子来,红白青黄四色衣服互相穿插,都是戴着头巾,扎着袖子,手持明晃晃的一柄单刀,柴绍细数一番,约莫二十人左右。 这二十名女子排成一排,布起了军阵,就见众女子向左盘旋了一圈儿,又向右转了一个来回,后成一字状,左右盘旋不定。 许氏看向柴绍,问道,“公子可识此阵?” 柴烧不由轻笑一声,“不过是一字长蛇阵,击蛇首蛇尾呼应,击蛇尾蛇首相围,击蛇腹首尾俱至,首尾连环,生生不息,常人摆的此阵,百人可挡四境高手。” “如何破之?” “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首尾不相顾,此阵必破。”柴绍淡淡说道,不过是常山之蛇阵型罢了,凡是熟读孙子兵法之人,无不耳熟能详。 许氏点了点头,对着高台之上的女子示意。 高台之上的女子,将手中的令旗又一挥,顿时台下女子由一排四散开来,兜兜转转的又变成了五团,红白青黄四色一组女子持刀相背而立。 许氏笑道,“柴公子可认得此阵否?” 柴绍看了看,笑着说道,“五花阵罢了,比之常山之蛇,可是用心了许多。若这些女子都是二三境,擒杀四境如同砍瓜切菜,你家小姐果然不一般。” “公子既然识了此阵,便敢进去破了阵,走出来,才能看见公子你的本事。” 柴绍仰天大笑,“这又有何难?我柴绍岂会怕了这区区女子之阵。” 说罢将衣襟撩起,扎在腰上,拔剑出鞘,穿过辕门朝着五花阵就冲了过去。 一片刀光朝着柴绍当头压了下来,柴绍举起剑就迎了上去,青色真罡闪烁,却是掀翻了一队女子,其余女子见状,纷纷变换身形,绕着柴绍转了起来。 倒地的女子,也不见呻吟,起身之后,四人又成一队,揉身而上又加入战团。 柴绍是四境高手,岂是这一群不入境的女子所能抵挡的,若是真的下了死手,休说这二十个女子,就是四十个女子也只是片刻的功夫。 但毕竟这也是只是比试,不是生死较量,如果是自己杀伤了几个确实不好向唐公交代,恶了小姐,更是得不偿失。 这女子之中还有一个使锁套的好手,每每遇到自己即将破阵,便将手中的锦索扔向空中,照着自己拦头套下。 所以柴绍有些畏手畏脚,只能左右招架,无法杀出重围。 高台之后的阁楼上,李秀宁看着在五花阵之中左冲右突的柴绍,眉头不由紧锁,四境高手本就气息绵长,这么拖下去,侍女们的力气耗尽之时,这五花阵便不攻自破。 正准备让外面的女子们变阵,却见柴绍一个飞身之上,冲到了高台之上。 高台上的女子一惊,手中令旗一翻,身后又窜出四个身穿皂衣的女子来,柴绍顿时警觉,这四个女子均是入境的武道修者,加上台下的女子也杀了上来,顿时五花阵变成六花阵,有生力军的加入,柴绍顿时压力陡增。 本就畏手畏脚,如今更是施展不开。急忙用手中的剑护住自己的全身,且战且退,被逼下高台,朝着竹竿所立的辕门处,不断退却,眼看着就要被逼的过了辕门。 那六团女子刀阵,似六团花朵紧紧的围着柴绍。 阁楼中的李秀宁不由松了一口气,自己赌对了,这柴绍不敢下死手,那么老娘就不客气了。 六花阵中,有五名女子,抛下单刀,手中多了一条红棉套锁,投向柴绍,柴绍一时间躲避不及,被套了个正着,正准备爆发真罡,震碎套索,却见其他女子欺身而上,为了防止伤到这些女子,柴绍不得不散去真罡,只能是在极为狭小的空间里,不断闪躲。 李秀宁见状不由眉开眼笑,任你奸猾似鬼,一样要喝老娘的洗脚水,四境又如何?不一样被老娘算计。 正得意间,就听柴绍一声大喝,“柴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