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解觉得圣人这厮绝对是故意针对自己,绝对没错。 哥德巴赫猜想,还不如直接问自己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圆周率的最后一位是什么,全能的上帝是否能创造出一块自己都无法举起的石头,一如开蒙的时候问自己人生三问一样,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就在李解心中不断暗骂穿越众老前辈的时候,识海中的人卷突然震动了一下,书径上的问题顿时模糊起来,接着像是发生故障一般,直接变为一堆乱字不断闪烁。 李解有些疑惑,这又是要整什么幺蛾子? 还没有来的及认真观察乱字,李解发现自己眼前的书径急速前进,自己眼前一花,就又站在了书径第一阶台阶之上。 嗯? 就在李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几本书飞来连在一起,出现新的字迹,“爱你孤身走暗巷” 咋滴?穿越众的二命奖励? 李解原本对着穿越众前辈的怨念倒是减轻了几分,就是么,种花人不骗种花人,要的就是一个舒畅。 随口答道,“爱你不跪的模样。” 此时书山径外,一众人看见石碑上原本闪着金光的“李解”二字消失不见,顿时喧哗四起。 当看清楚李解的身形出现在第一阶的时候,喧哗又齐刷刷消失不见,寂静片刻后,又爆发出更大的声响。 因为大家发现,李解出现在第一阶,依旧面对着书山径,这是登阶才有的情况,这不是李解第三次登阶么?身形出现在这里,刚刚六十多阶甚至石碑留名是什么意思? 李神侯原本得意的笑容像是僵在了脸上,商洛眉头紧蹙,齐诛一言不发。 下方的学子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有黑幕。” 常教习也对着商洛说道,“山长,难道你们人宗掌握了书山径的漏洞么?为何你人宗经纶使子弟可以多出一次机会?” 何久仁也在一旁附和道,“山长,书院是天下人的书院,非一家人之书院,如果人宗掌握书山径之捷径,万请山长公布天下,我等以书山径之问题,倒推太古典籍的把握亦是大了几分。” 常教习和何久仁身后的众多教习齐声附和,却有一人愤愤道,“歪门邪道终非正途,若是以自身学识等书山径,岂会出现石碑留名被消之事,读书人行事须大道直行,小聪明终难等大雅之堂。” “任教习何出此言?书山径之难,难于上青天,若是有机会获得更多的太古知识,捷径亦是正道。”常教习说道,对着开口的任教习拱了拱手,“任教习,若不是太古典籍缺失,你缘何故困顿于四境一生不得寸进?” “书山径,本意就是取自书山有路勤为径之意,想些歪门邪道,就是落了下乘,我困于四境是我学识不精,不怨他人。”任教习说道。 就在两人开始争执之时,商洛突然喝到,“肃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诸位都是书院教习,为人师者,自当为表率。书山径之事,我等亦是不知,等李解从书山径出来,我等再询问不迟。” 商洛话音刚落,李神侯手中的齐眉棍往地上一杵,无比狂暴的气势从身上升腾而起,身后一座巨大的巫神法相若隐若现,“给大爷听好了,我儿李解一会从书山径出来,汝等有话便问,答不答大爷不担保,但是若有什么欲加之罪,就得先问问大爷手中的棍子答不答应。” 常教习顿时须发皆张,怒道,“叔风使,此乃知行书院,我人族读书人之重地,如此行径,如此跋扈,如此不知礼数,真真是我人族之耻。” “滚。”李神侯一声大喝,“一帮腐儒酸坛子,大爷在两界山直面妖神的时候,你们在哪?大爷两界山一人守一城的时候,也不见你们踏进两界山半步,这会儿在这聒噪,真真是给你们脸了。” “叔风使此言差矣,书院乃是人族群贤荟萃之地,岂是喊打喊杀的粗鄙之地?”何久仁道。 “我为人族流过血。”李神侯说道。 “粗鄙武夫无理取闹。”何久仁说道。 “我为人族流过血。”李神侯说道 “言语粗俗,不为人子。”何久仁开口大骂。 “我为人族流过血。”李神侯瞥了一眼,继续说道。 “不知礼,无以立也。”何久仁有些词穷。 “我为人族流过血。”李神侯眼中精光大放,“等你为人族流过血再来和大爷说话。” “有辱斯文,我等读书人颜面扫地,世上岂有如此莽夫?”何久仁悲愤道,“我人族若如此,岂与妖蛮何异?” “我为人族流过血。”李神侯说道,“再说了,大爷也是在书院进过学的,书院第一期弟子,大爷懒得和你争辩,送你一句,衣冠老贼,彼其娘之。” “你你你你......” “哼。”李神侯转过脸,不再理会何久仁,齐诛偷偷的给李神侯竖了一个大拇指,传音道,“秀才遇上兵,有礼说不清,你这一顿胡搅蛮缠,就是为了你这个儿子,从此在读书人里,你猴子的名声可不会咋滴了。” 李神侯嘿嘿一笑,传音道,“我一介莽夫,最看不惯这等穷酸自命不凡,自视清高,有本事去两界山杀上一个来回,说什么保护文脉,留有用之身,育万千学子。” 齐诛正准备和李神侯说什么,却发现李解已经站在三十三阶之上,然后身形消失又出现在六十阶以上,石碑上李解的名字又出现了。 “还能这么玩?”李神侯对着商洛说道。 商洛瞥了一眼李神侯,心道要不是这是自己一起长大过命的兄弟,早就不顾什么读书人的斯文,一脚踩到他脸上去。 你怼完教习很有趣,我给你擦屁股安抚教习要多努力? 李解眼前出现第二道题目,“茴香豆的茴有几种写法?” 额,这是穿长衫之人的问题么?你难道不想问,瓜田里的猹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