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虽然孟素琴也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但是她父母双全,而且宠爱着她,所以她的童年是幸福的。可是眼前这个她,不但失去了父亲,母亲还虐待她,实在是太惨了……
然而他没有想到,她竟然说:“世上比我苦的孩子多了去了,比如那些大山里的孩子,他们连学都不能上呢!”
秦复心中十分爱怜,“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而且善解人意。”
“我不得不懂事,不得不善解人意。”她又落泪了,“因为我没有爸爸,妈妈的脾气又很坏……”
秦复轻抚她的脊背,“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
凭心而论,他的这些举动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纯粹是大人安慰小孩。或者说,是父亲心疼女儿。但是这样一来,他的手心和衣袖都沾到了她背部伤口流出来的鲜血。那鲜血染在他白色球衣的衣袖上,红得刺目,热得发烫……
秦复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的第一反应是看他的衣袖——洁白如雪,什么也没有。可是梦中的情节他没有忘记,他知道,她正在受苦。那么,他应该怎么做?
这时候,温柔的话语声响起:“秦先生,您还好吗?”
听到这句话,秦复这才看到了李秀龄。只见她正半蹲在他面前,关切地看着他。他虽然十分反感,但也克制地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秦先生,刚刚我确实出去了。”李秀龄站了起来,“但是谢小姐见您很久不出来,便叫我过来看看,您怎么样了?”
“我很好。”秦复揉揉眉心,“我这就去找她。”
他起身出了休息室。
李秀龄只得跟在他后面。
打完球,秦复和谢蕴华一道返回住处。
在车上,谢蕴华问:“秦复,你心情不好吗?”
秦复答:“没有。”
“刚刚打球的时候,你虽然发挥很好,但是脸色很难看。”谢蕴华打量着他,“是那个李秀龄吗?她的动作太大,惹到你了?”
秦复冷笑,“她还没有这个本事。”
“但是她认为她有。”谢蕴华如看热闹般,“也是巧,最近来上海打球,总能见到她。按说她是没有资格进入那块场地的,看来,王总没少帮她的忙。”
秦复看着前面开车的郝大为,“都是王总的功劳。”
谢蕴华意味深长地笑了。过了片刻,她问:“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放心吧!”秦复想起了什么,“蕴华,我们捐一些学校,怎么样?”
谢蕴华听了很是高兴,“巧了,我也有这个想法。反正我不打算结婚,那些学校的学生就算是我的孩子了。”
秦复一愣,“你为什么不打算结婚?”
谢蕴华很没好气,“别问,反正我就是不结。”
“你呀。”秦复苦笑着摇头,“任性起来和超群有一拼。”
谢蕴华马上反驳:“我比他强,好不好?”
“好好好,你比他强太多了。”
“这才算人话。”
“哈哈。”
两位好朋友在说笑中回到住处。
晚上十点,北京。
宋晚云窝在大床上和远在香港的虞新月煲电话粥。
虞新月说:“看来,这个李秀龄不安稳呢。”
“是了。”宋晚云一脸嫌恶,“新月,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虞新月受不了地说:“从郝大为的情报来看,秦复根本看不上她,你瞎操什么心?不,我看秦复都未必记得住她这个人。”
“明明知道是有妇之夫还敢伸手,我就是咽不这口气。”宋晚云气得咬牙切齿,“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条件,简直是痴心妄想!”
虞新月打趣:“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宋晚云娇喝:“新月!”
“好好好。”虞新月投降,“既然是痴心妄想,那就不要理会了嘛!”
宋晚云不买帐,“不行,我要教训她一下。”
“怎么个教训法?”虞新月失笑,“跑到上海,打到她公司?”
“我才没有这么低级呢!”
“那你想怎么办?”
“我会办两场派对,把她叫上。”
虞新月敏锐地问:“你想在派对上为难她?”
“是又怎么样?”宋晚云像个任性的孩子,“谁让她先为难我?”
虞新月无奈地说:“你悠着点,别把事情搞得太大了。”
事实证明,她的担忧没错。
后来,宋晚云确实办了两次派对,两次都叫上了李秀龄。然而李秀龄为了掩人耳目,两次都带上了公司前台唐婉如。可是她没有料到,派对上,三十二岁已经结婚有女儿的谢超群对二十二岁的唐婉如一见钟情,引发了一系列悲剧。
这些事情,秦复都知道。但是他的重心不在谢超群和唐婉如上,他的目的是以郝大为与李秀龄私下来往为由,开掉了郝大为。如此一来,不但能名正言顺地除掉宋晚云的眼线,同时还得到一位忠心的管家——郝大为的妻子何存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同一时间的上海,秦复正在给徐云清打电话。
徐云清问:“老大,你现在在上海?”
秦复说:“是的,我过来出差。云清,你们在美国好吗?”
“你呀,总是这么问。”徐云清笑了,“我们都很好,放心吧!”
秦复陷入沉默。
徐云清见他不说话,忙问:“老大,有什么事?”
秦复问:“云清,我真的不能去找她么?”
“又发生什么事了?”徐云清已经有经验了。
秦复把他在高尔夫球场做的梦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徐云清听完沉默了,显然是为那个她的不幸遭遇而难过。但是很快他就冷静地说:“她确实很不幸很可怜,但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去找她,更不要去管她。”
对于这个建议,秦复并不意外。他诚恳地说:“云清,我没有什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