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股子虚弱病态外,还是很俊俏的。
沈酥看得不眨眼,直到赵琰拿手掌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她才即刻回神,尴尬地问他:“怎么了?”
赵琰指了指她的脸,说:“你做噩梦了,方才一直在哭,怎么都喊不醒。”
沈酥赶忙拿手摸了摸脸,果然一片湿濡。
看来是方才的梦,她做的太过入神,以至于醒来后泪流满面。
赵琰看着她怔然失神的模样,眸色紧凝,眼中闪过担忧的神色,他问:“你梦里一直在喊爹爹,可是想家了?”
沈酥摇了摇头,收敛住心底的怅惘,仰头朝他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道:“没有,我就是梦到了以前的事,不过都已经过去了。不提这些了,你身子可有好些?”
赵琰见她不愿多提,也就不再多问。他从她面前挪过身子,往身后的岩石上轻靠,回她:“好多了,就是伤口那儿还有点疼。”
沈酥听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身来,侧身转到他面前,抬手覆在他的额上。
掌心处传来冰凉湿濡的触感,沈酥松了口气。
“退热了就好。”她低喃。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赵琰抬眸,她的手遮挡了光,只能看到她近在咫尺的红唇。
那张唇透着一股淡淡的樱粉,唇瓣上下张合间,有蜜液滋润,莹润泛着光泽,娇艳欲滴,让人好想尝一口。
意识到自己罪恶的想法,赵琰眼神突然闪了一下,紧张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他抿紧唇瓣,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努力克制住心底的邪念。
好在沈酥很快将手拿开了,赵琰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又赶紧将头偏向一旁呼吸新鲜空气。
方才她凑过来时,鼻间弥漫的全是她身上的花香,好闻得他有些克制不住那些恶念,差点沦陷。
沈酥见他已无大碍,遂起身将落在地上的外袍捡起来穿好。
穿戴整齐之后,沈酥才发现赵琰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眼眸一紧,不大好意思地向他解释:“那个,你的外袍被我撕成布条做成了绳子……”
“无碍。”赵琰轻摇着头,目光紧紧凝着她,许久,才又轻道,“沈酥,谢谢你救我。”
他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躺在山洞内,身体还被沈酥紧紧抱着。
他废了好些办法才将沈酥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随后他就发现身上的伤都已被人处理过,一旁还有一堆刚灭不久的柴火。
四周寂静无人,除了沈酥,也没谁了。
听着他的道谢,沈酥神色一紧,她紧紧攥着手心,双目发红地盯着他,气道:“谁要你谢了?赵琰,你个笨蛋,你干嘛要替我挡伤?还挡了两次,你真是笨死了,我身上有软甲死不了的,可你没有啊,你要是死了我可……”
沈酥话没说完,就哭得泣不成声了。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眶滚落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了个不停。
赵琰看着这一幕,只觉心口像是被什么揪住了,心疼得厉害。
他微微抬手,想替她抚掉那些泪滴,可她站着,他坐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隔得有些远。
赵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睫轻垂,轻轻将手放了下来。
他扯出一抹微笑,目光温柔地望着她,安慰道:“别哭,我不也没死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