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大眼睛。 不是、萩原你认真的吗? 说好的你永远是爱护我的研二哥哥呢?! 降谷零噗嗤一笑,低头对绮月意味深长地道:“你看看你的信用啊……” “咳,”萩原研二装作看不见女人的控诉眼神,温声细语嘱咐道,“小绵星要好好养伤啊,乖乖听零的话。” 绮月幽幽地问回去:“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降谷零却恍若听不见,点头应道:“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绮月:“……” 看看左右两个达成共识的男人。 可恶啊!!! 她一转头狠狠埋进降谷零的肩窝里,干脆眼不见为净。 锁骨被一记头槌,降谷零暗自失笑,抱着闹脾气的女朋友,跟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道别后,走向自己的车。 依然是熟悉的白色马自达,只是这次因为腿伤,绮月被塞进了宽敞的后座。 “不要睡着,小心感冒。” 降谷零将外套搭在女人身上,也没在意对方闭着眼不理他的小别扭,回到驾驶座。 路上。 降谷零回想几个小时前的事情。 …… 伪造朝雾孝太郎“死亡”的过程很顺利。 停电之时,诸伏景光亲自射击,精准地打破提前放置在朝雾孝太郎心口的血浆包——为了不露破绽,他使用的是特制的麻醉弹,可以让朝雾孝太郎真切地昏死过去——之后再将“死亡”的朝雾孝太郎拖进餐车里,趁着黑灯运出酒会正厅,装作“处理尸体”。 降谷零全程录制,利用角度变换和光影效果,将整个过程拍得既突出重点,又足够真实,尽量保证哪怕对视频不加剪辑,组织的人也看不出朝雾孝太郎是假死。 运走的朝雾孝太郎自会由公安接手,接下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只要找准机会脱离酒会,整个任务就算完成了。 可就在这时,风见裕也却报告绵星绮月通讯中断,定位也消失了。 诸伏景光第一反应是:“耳麦坏了?” 降谷零也很疑惑,但他和诸伏景光不能久留,只能先撤出酒会,留下几名公安在会场,等恢复供电后找人,“她应该还在酒会正厅。” 此时的他们、包括其他同事都觉得,在公安戒备的场合,绵星绮月又带着通讯设备,不太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 随后他们来到20层提前开好的酒店客房,与风见裕也汇合,却得知来电后,并没有在酒会正厅找到绵星绮月。 “我不觉得有人能把绵星悄无声息得从酒会带走,”诸伏景光说出自己的推测,“所以是绵星自己离开的?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降谷零短暂思考后,对诸伏景光道:“hiro你留在这里处理后续,我再回23层找找。” 诸伏景光点头:“我查一下监控,保持联络。” 等降谷零带着秘密零组成员重新抵达23层时,恰好连通了绮月的通讯。 …… 想到后面看到的画面,降谷零又开始一阵阵的心悸。 到了绵星绮月宿舍楼下,他停车熄火,在车里静坐了好一会儿,对着夜色深深吐出一口气,才推开驾驶座的车门。 后座的女人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降谷零轻手轻脚地抱着她,在安静的深夜里前行,上楼、开门、进入她家,最后将人放到卧室的床上。 将她身上的被单除去。 本想给她盖上被子,但看到她身上沾满污血的破损礼服,降谷零眼前就不受控制地浮现起,当他踹开休息室的房门,发现绵星绮月浑身鲜血躺在地上的样子。 那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一场噩梦。 一场在绵星绮月昏迷不醒的那四年里,他曾做过的噩梦……一朝成了真。 那时的他焦急却也冷静地让风见裕也去联系警察医院的急救中心,把她送上救护车,再给她输血、看着她伤口缝合。 可他心里却无法冷静。 心里在发冷。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从她身体里流出来呢? 在给绵星绮月擦拭脸上的血迹时,他不停得这么想。 当看着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血管里流出,又流进她的身体,降谷零陡然升起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明明该把人留在医院观察两天的,但他控制不住。 几个小时前的降谷零,只想把绵星绮月放在自己能掌控到的位置。 现在的降谷零,一眼不错地看着咫尺之间的女人,静静看了半晌。 随后慢慢蹲在床边,半捂着脸。 仿佛忽然全身失去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 从那蜜色的手掌指缝间露出了一只眼。 紫灰色的眼眸泛着红,又带着丝丝的冷意,定定地盯着那件染血的礼服。 “……” 绮月是被一阵布料撕裂声惊醒的。 猛地睁开眼睛,意识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到一道撕裂声。 迷茫地看去,绮月就看到降谷零在撕扯她的裙摆——香槟色的礼服上还混杂着黑红色的血迹,都在他手里被轻松扯成了布片和布条。 绮月愕然地反应过来,立马要起身阻止:“zero?!你在……嘶——” 又忘了腿上的伤,绮月脱力地倒回床上。 但这一声吃痛的抽气音,也让降谷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绮月抓住机会,先扯过床边的被子盖住快要坦诚相见的自己。 ——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啊?! 绮月的大脑一片混乱,她侧头看向蹲在床边的金发男人,却被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吓了一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