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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与下(2 / 3)

胡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说呢。”

见老师都因这边的动静看过来,撄宁有理说不清,她“你”、“我”了半天,在胡瑶看来更是做贼心虚。胡瑶一向自诩老师的千里眼、顺风耳,凡有风吹草动,必广而告之。

她指着撄宁的卷子,伸长脖子朝徐老师喊:“徐老师,我举报程撄宁作弊!章裕都说她抄他的!”

徐老师探究的眼神看过来,似乎真信了这种荒谬的说辞。撄宁强忍委屈,认真解释:“老师,不是这样。章裕他在开玩笑,题目都是我自己认真写的……”

这边章裕也已从玩笑中回过神来。

他急忙站起来:“老师,我作证撄宁没有抄,每次考试我都会拿文具盒将卷子挡得严严实实,刘洋也可以作证。”刘洋是章裕的同桌,闻言连连点头。谭小小小声说:“我也可以作证。”

胡瑶气急败坏:“你们分明是在包庇!她怎么可能……”

“好了,”徐老师打断她,“卷子还有不会的继续排队问,撄宁,你放学后来我办公室,再做套卷子。”

撄宁很惊讶,为什么老师会相信这么荒诞无稽的说辞?章裕满嘴跑火车的习惯早已有之。他看起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遇上正事儿却从来不含糊。这些全班都清楚。更何况近日她数学作业正确率大家也有目共睹——

直到她看见办公室现成的崭新试卷,以及早就摆好的小凳子。

她进入办公室,原本绞尽脑汁想了如此这般的解释,在看到这些的一瞬间,俱沉入腹中。原来无论有没有胡瑶的举报、无论有没有章裕的玩笑,这份卷子早就为她备好。

所以她轻而易举相信了那样的玩笑话。

老师从始至终、根本不信她。

撄宁露出一抹讽刺的笑。镇定地、带着中二、视死如归的凛然正气完成了这张卷子。想象中将写完的卷子扔到老师脸上,淡定地说一句:“后会无期,告辞”的场面自然也不可能发生。她仅仅只是逼着自己别发出哭腔,便已用尽了全部力气。

撄宁几乎狼狈地跑回教室。

只是原本以为空无一人的教室,此时竟然还有两个人。暖融融的日光飘洒进来,漾开空中细微漂浮的尘埃。撄宁脚下地板尚未干透,她迟钝而缓慢地迈入光中。

看着胥微伊和胥风两人手拿拖把,认真地拖着教室前后的模样,撄宁有一瞬的怔愣。值日同学见卫生委员不在,留下一大堆活不干便溜,这在以前也并不少见。其实多数时候,即使撄宁在,他们也都嬉皮笑脸、磨磨蹭蹭。

胥微伊看见影子,抬起头朝她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撄宁回过神,忙上前帮忙。一路沉默无话地忙完剩下的卫生,撄宁将粉笔一根根插入盒中,就听胥微伊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撄宁,我相信你。”

那声音轻而坚定,飘入撄宁耳中,却像是一记重锤,使之心神一颤。

一瞬间,方才被学习委员冤枉、众目睽睽下强忍住的委屈、在办公室里几次泫然欲滴的眼泪,溃堤决坝。撄宁哭得很是伤心。她觉得自己真是窝囊极了,被质疑也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天的努力在老师眼里原来都是隐而不发的怀疑,没有人尊重她这个卫生委员的职位,反倒与她讨价还价,她只有卖力哼哧哼哧给他们“擦屁股”的妥协,却没有管理团体的能力。她哭了很久,直到一张熟悉的、白净的手伸过来,递给她一叠纸巾。

那只手递的速度很快,刚伸到她面前,立时缩回去,像是躲避洪水猛兽。撄宁不由发窘,想,我为什么这么爱哭?真丢人。于是拿了纸止了哭,擦眼泪擤鼻涕。

胥微伊问:“回去吗?”

撄宁摇摇头:“店里没有多余的桌子,我作业没写完,先写完再回去。”

“我们正好也没写完,”胥微伊推了推靠在课桌一旁站着的胥风,“我们跟你一起写再走吧。”撄宁随口问道:“太晚回去,你们爸妈不会担心吗?”

胥微伊顿了顿,扯出个无所谓的笑:“不会,没关系。”

撄宁毫无所觉地点头。三人安静地坐在一排写作业——当然只是撄宁以为如此。等她从题目中抬起头,就见胥微伊已满脸严肃、全神贯注盯着漫画,连漫画外头套着的作业本,都不知何时被她掀开而不自知。

胥风则一手撑着头,神情懒顿,面前摆着一本书,也不知在想什么,眼睛像是要闭上了。

撄宁以为他已睡着,正欲挪开视线,就见他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眼下洒下浅薄的一层阴影也随之变化。

他睁开那双跟妹妹肖似的眼睛,隔着中间的胥微伊,目光不期然与撄宁在空中短暂相撞。

撄宁怕打扰胥微伊,笑眯眯地眨眨眼睛,用唇语问胥风:“在——看——什么?”

胥风没回她,事实上他对撄宁的自来熟还不是很习惯。

默了默,他微抬下颌,示意撄宁把作业拿过来,他这几天大约知道她数学不太好。撄宁没懂,胥风惜字如金:“作业。”

撄宁急忙指了指埋头看漫画的胥微伊,做了个“嘘”的表情。胥风奇怪地看她一眼,思索一秒,恍然:“没事,她听不见。”以他对妹妹的了解,她全神贯注、尤其是看漫画的时候,基本上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不用担心被打扰。

于是撄宁屁颠屁颠跑到他座位前,把作业递过去,又凑过去看他手上的书,声音依旧很小:“奥数呀?”

“嗯。”胥风漫不经心回复,一眼扫过她涂涂画画的作业,铅笔在她作业本上随意勾了几下:“这几道错了,再改。”

“噢。”撄宁一看,大多是因为粗心,于是重新算过又递给他。她指着最后一道题,每次作业的最后一道题都有不少难度。她说,“这题不会,我乱改的。”

胥风撑着头,懒洋洋地轻轻揉了下眼,他看起来很困。在草稿纸上简单地写了计算过程便推给她。

撄宁习惯性地吹捧:“哇,好厉害。”

“没关系,多试试。”胥风闻言,抬起眼看她,认真解释道,“大家也不是天生就会的,毕竟不是谁都是天才。”

他说着,手上笔没停,又在下面写了另一种更简便的解法,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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