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眼角湿润,脸颊皮肉如同被冰晶划开,顿时又是一阵刺疼,原来在这里连同泪水的触感,也被扭曲的如此可怕。
眼下,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混乱的痛感抽打着脑壳,我什至能感觉到脸颊的肌肤已皮开肉绽,血沫横飞。
意识逐渐…支撑……不住了。
此刻还未来得及触及月儿在机关城时的记忆,脑中便是一阵黑一阵明,脚下步伐越来越缓慢,身子也是如重千斤。
在意识消散的瞬间,一个温暖的触感裹住了手掌,刹那,身子如同轻燕,轻轻一蹬,便旋飞千里。
此刻眼中恢复了光明色彩,周身竟是一片白光,白恍恍的什么都没有,忽地,身子竟自己动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脚步终于停缓,眼前飘立一个散发着和煦气息的光球,与其说眼前物是光球,倒不如说心中便觉得它是光球。
这种感觉若真要解释,那便是眼前有个黑球,有眼珠子的人一看都道是黑色,但若真真直视着它,便会打从心底认为它是白的,这便是”无关外相,只系本源”。
当我端详着眼前的光球时,光球上渐渐浮出了诡异的纹路,纹路上发散着强烈又诡谲的气息。
这是?!
这就是阵法源头!!!
当我脑中一发念,动心欲解,那纹路仿佛有其意识般,竟直接从光球上浮出,观着此物,就如同心有灵犀般。
它这是在等我解除?!
当我伸出手欲将其拔除之时,一个模糊的声音从光球里发出,顿时,我愣了一瞬,指尖便悬在光球前,就差那么丁点便触到了。
「月。」
「月?」
「白…白…。」
那声音极其微小,微小到无法分辨到底是否为人声,眼下若不是这里空静无物,恐怕连我也无法察觉。
「月…玉…。」
「你是?」我疑惑地问道。
这声音段断断续续,话也讲不好的,难不成是月儿被阵法影响的神智?
「月儿?」
「白…白…白。」
又来了……这?
在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然我就先将阵法破除,也许破除后这声音就会恢复原状了也说不定。
当我再次抬指,指尖将要触到阵法的同时,那球中声音突然大喊一个”不”字。
「不!」
听了这一声喊,才知原来声音源头是位女子,但不同于月儿温柔的声线,她的声音参杂了淡淡的哀苦及颤抖。
「你为何说话断断续续的?」
「不…不….不。」只听女子的声音再次变得弱小无力,脑中顿时被这声音弄得有些烦燥。
「不…不…不可。」
「不可?」
「你是指我要破除阵法?」
「是…是…。」
「你,你这让我别破除阵法,又不把话说个明白。」
「无…无…。」
在听这女子的细语呢喃时,脑子就开始发胀起来,我到底为何要在这听她说这些呢?
也不知是何缘故,虽然心中稍感烦燥,却依然等她把话讲完了。
「无…无…无。」
「无?」
「法…法…。」
「难不成你不太会讲话?」
当我一问出口,她突然再次提高了音量,这次倒是直接了断的否定。
「不。」
「不管如何,你如果可以每句话都说得与这”不”字同样大声就好了。」
「无……无…。」
「无法?」
「嗯……嗯…。」
「不是啊,我也不能同你耗在这,现在也不知外头如何了,要是我在不赶紧破除阵法,等月神回来我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破…破…破绽。」
「什么破绽?」
「看…破。」
「不……可……破…除…否…则…月…神…会…察…觉。」
等了片刻,女子终于拼凑完了一句完整的话,听她这么一说,我才赫然惊觉,没错?!!
要是我破了阵法,月神她定会察觉。
该死!为何连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没想到,差一点就要坏了大事。
珑月你这蠢货,蠢货!总是这般冲动!!!
难怪星魂总说你鲁莽,你看看你现在不就差点铸下大错了!!!
此刻我赶紧深深的吸了一口大气,用来缓解内心的躁动,正当我调息之时,女子又开始呢喃起来。
「只……需…开……道…小……口…自…有…妙…妙。」
妙?她这般妙了几声,也不知是要妙到何时。
「妙什么?」
「妙…妙…妙。」
要是她在这般妙下去,我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莫非她不是女子,而是一只猫妖精,这都妙…妙…喵几回了。
「好,先不管妙了,你先说”小口”是何意?」
「借…力……而…使…为…不…破…而…自…破……。」
借力而使?为不破而自破?
「清…心……明…月…玄…玄…鸟…。」
玄鸟?玄鸟之术?!清心定神?!
在女子提点下,指尖就这么自然的碰上光球,刹那,脑中的意识犹如一束清光,一只似鸟飞鸟,似草非草的形体凭空生出。
「这……这是玄鸟?」
「怎会与过往化之,相差的如此大。」
眼前形体有着如草木般翠绿的羽翅,但其外观又不像鸟,反而像是由层层叠叠的异草长成的长瓜子,仔细一看,这身形细长,前端生角,脚生利爪,还有那么点像龙。
这根本就是一只生了一对绿葱葱羽翼,鳞片由奇草花木长成,脚爪锐利似鹰的...玄鸟?
「不得了了这…这,我怎会变出如此奇特的玄鸟?」
看着这形状特异的玄鸟嗖的一声,竟冲入了光球内,只见玄鸟冲入后,光球中似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