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的金刚天龙禅法,虽然才修炼到第二重周天法力,但还真不惧怕这么一口破铜烂铁般的飞剑。 扯断了飞剑,他伸手一指,黑元朗就摔落地面,动弹不得。 这却是琅嬛天碑上,剑诀符箓的拆分运用了,乃是当初脱脱老祖传于王冲。 一众女眷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卫十娘才问了一句:“冲儿,你会仙法?” 王冲无奈,原本他不想展露本事,但此时也只能答道:“稍学了一些。” 贺荃走过去,看了一眼黑元朗,好奇的问道:“冲儿,你用什么法术制他?” 王冲答道:“不是什么正经法术,只是拆了剑诀,用控形之术,定住了他。” 贺荃说道:“此法什么时候能解?” 王冲答道:“我法力不甚高明,最多半个时辰……” 话音未落,贺荃横腿一扫,咔嚓一声,黑元朗双腿齐折,这位五娘子又复探手一抓,又是咔嚓一声,生生折断了黑元朗的双臂,这才说道:“走江湖时,万事都要小心,这人眼珠乱转,不知在想什么害人的法儿,我折断他双手双脚,他就无从施展鬼蜮伎俩了。” 王冲心道:“这位五姨娘不愧是做过山大王,出手好狠。” 王冲倒是没觉得贺荃做的有甚不对,黑元朗要杀自己全家,他绝不能容许这种人活在世上。 卫十娘神色复杂,犹豫了犹豫,还是按不住,低声说道:“冲儿,你学的剑术能传于二娘么?” “我日后可以都顺着伱娘亲,就算她打我骂我,都不还手。” 贺荃在旁,心头暗道:“如是冲儿能传二娘剑术,也就能传我剑术。我平生最遗憾,便是不能拜剑仙为师,没想到却在王郎的亲儿子身上看到了机缘。” 王冲问道:“二娘怎么招惹来仇家?” 卫十娘神色复杂,说道:“河朔双雄酷爱食人,那一日我看到他们兄弟架着大锅,煮了个女人,就忍不住出手,可惜只杀了其中一个,却被黑元朗逃了。” “没想到此人记仇,学成了剑术,就四处寻找我的行踪。我嫁与你父亲,再不曾行走江湖,这几年才没有被他找到,今日也算冤家路窄。” 王冲心道:“二娘江湖名声不差,所言八九成是真,跟河朔双雄结仇之事,并不怪她。” “不过,也不能偏听偏信,且让我也问此人一回。” 他伸手一指,解了黑元朗身上的法术,说道:“二娘说的可是实话?” 黑元朗嘿嘿一笑,说道:“小狗,你们全家死期至了。”他一张口,吐出一道彩烟。 王冲伸手便可拦下,但却坐视不理,看着彩烟冲空,爆散开来。 黑元朗喝道:“不错,我们河朔双雄惯爱吃点滑嫩。这婆娘多事,非要行侠仗义,我们兄弟吃点人肉,管她屁事儿?我已经放出信烟,片刻后,我师门几个师兄,就会赶过来。我剑术不成,但他们可都是学剑一二十年的人物,你绝非他们对手。” “小狗,快些跪下求饶,我可以最后吃你,先把你父母和这些美人吃了,也分你一块肉。” 卫十娘顿足,叫道:“被他放出信烟,又有强敌至了,该如何是好。” 贺荃稍稍冷静些,一面后悔没能出手拦下,一面问道:“冲儿,你可能抵挡大敌?” 王冲笑道:“五娘莫怕,他的剑术出自五台,我也不记得甚名目,只是不算正宗。” 王冲就差一句话没说了:“五台十鹤以下,皆非我对手。” 卫十娘着急道:“这孩子,说什么话来?你才学艺几年,他们学了一二十年,必然功力深厚,我们还是暂避锋芒。你父母可不会功夫,都是普通人。” 王冲笑道:“二娘若是想学剑术,我这里有两门剑法,一名元元剑诀,一名阴阳五行七绝剑法,不知你要学哪一门?” 他验证过的确是黑元朗等人凶恶,卫十娘当年是做了善事,知道可传剑术,也不吝啬。 卫十娘却叫道:“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事儿,你现在传授剑术,我现在就能学会么?” 王冲急忙摇头,说道:“决计不能。” 他抬头望向天空,远远已经听到剑啸破空之声,喝道:“待我去杀了人,回来便传二娘剑术。” 反正他已经传了老父亲翔云法,也不差再传一门剑术出去,反正二娘学了剑术,也是看护家园,有个懂剑术的人在家里,他日后出去行道,也能稍稍放心。 王冲御剑腾空,还没忘了反手一按,一条火蛇腾空,绕着王家大宅,盘绕一匝。 他心细如发,担心有人潜藏,偷袭王家,有了这条乾离火蛇,除非是罗老妖,孙有鬼那个级数的人物,方能趁势杀人。 罗老妖,孙有鬼,如今也不给王冲放在眼里,但这两个邪派人物,一个左道巨擘,一个天尸教长老,都是鼎鼎大名,非是凡俗剑侠可比。 王冲从黑元朗身上,已经看出了他的剑术传承,是五台分出了一个支脉,当年分出去的祖师,学法就不全,连元元剑诀之类的剑术都没能学到,只学了一些旁门左道的法术。 王冲连五台十鹤都不惧,自然更不怕什么五台旁支。 王冲御剑冲霄。 卫十娘和贺荃都看的目驰神摇,想到可以在家里,就学到剑术,越发不后悔,当年被王侍郎骗回家中,做了妾室。 张云儿不在,剩下两位姨娘都不懂武功,此时都护着五个孩子,簌簌发抖,不知道王冲和两个会武功的姐妹在聊些什么,只想这件事儿快些过去,免得伤了孩儿。 王冲剑光飞起,不多时,就看到五道灰白剑光飞来,他见果然是黑元朗的同门,也懒得答话,更不须客气,伸手一指剑光,应空一绕,就要杀了个五个仇家。 就在此时,一个亮晶晶,白森森圈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