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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打仗岂能少得了铁匠参与?梅茨伯爵果断将奥布埃村铁匠全部带走,至于铁匠的家庭如何生活,这就要看当事人的命运了。
梅茨伯爵当时很清楚自己竭泽而渔式的动员民力物力,若是兵力损失巨大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老伯爵本身也将整个家族做赌注,他站在皇帝洛泰尔的立场为之拼命作战,最后落得一个求锤得锤的下场。
整个梅茨伯国也为其领主的豪赌失败陪葬。
奥布埃村,以及附近的村庄之衰败乃至毁灭,全然是梅茨伯爵的责任。
倒是有一些特别的存在,那就是教士。梅茨的伯爵家族可是丝毫不敢触动这些人的利益。
短时间内,圣马丁山之西、奥恩河上游靠近山丘之区域,所有村庄都遭遇毁灭性打击。菲斯克带着骑兵卡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点进驻当地,他们当然遇不到什么村民,倒是可以与本地留驻的教士打打交道。
菲斯克依旧是笃信奥丁的,但他如今长期在法兰克腹地作战,出于对神祇的敬畏,
现在已经不敢再对遇到的所有修道院巧取豪夺。
因为很多人都在说,既然大家在法兰克作战就需要考虑本地神祇的态度。
就像奥丁和托尔等诸神庇护北方世界,法兰克人笃信的天主、大圣母、诸大天使也会庇护法兰克。现在针对修道院、大教堂态度收敛一些,不要再见得黑袍教士就直接骑马砍杀。万一那些“法兰克祭司”做一些诅咒仪式,能征善战的兄弟们说不定就被大天使降下惩罚,军队就在阴沟里翻船。
这只是一种无聊的说辞,菲斯克却也不能完全无视。
随着年龄的增长,见识越来越多的菲斯克,也开始理解罗斯王的“仁慈”。
骑兵们堂而皇之进入奥布埃村,菲斯克一眼就看到了那座传说中的木桥。
他策马快速逼近桥梁,还令兄弟们停下脚步稍安勿躁。
“这就是你说的木桥?看起来也不大。”菲斯克指着桥梁问到阿洛维斯。
后者无奈地耸耸肩:“上次途径此地似乎还是三年前。我的人只是帮助蒂永维尔修道院长来此地送信而已,没想到三年了,木桥还是老样子。”
“一个小桥!亏得我们的骑兵暂时不多。”
说着,菲斯克有指向不远处的山坡,那里非常突兀得矗立着一座有尖顶的建筑,其尖顶的木十字架已经完美证明了其修道院的本质。
阿洛维斯望之轻叹一口气:“圣约翰修道院,它还是老样子。”
“就怕教士也都
逃亡了。”
“绝对不会。他们自己开荒、自己种麦子,我所知的是他们还在山坡上修了葡萄园。任何时候教士是不会离开了,他们可以自给自足,除非……野蛮的军队把他们都谋杀。”
知道这伙儿罗斯人基本已经懂得法兰克语,阿洛维斯也就说起一些言辞激烈的词汇。
菲斯克不以为意,说道:“他们似乎珍藏了一些葡萄酒。我倒是可以和留驻的教士做一些交易。他们提供一些酒,这就够了。兄弟们得了酒就在这个奥布埃村住下来,今天我的骑兵队可以不过桥。
而你!阿洛维斯,你可以亲自过桥去和那些教士聊聊。”
这其实是阿洛维斯很高兴的方案,毕竟自己麾下带着的兄弟,曾经可是较为频繁的帮助蒂永维尔方面,向着此地骑马加鞭送信来着。
他更加庆幸于是自己代表罗斯骑兵去和修士们交涉,因为这个修道院的存在是颇为独特的——它其实是一座女子修道院,所以地名后缀增添了“sis”,即isis。
“好吧。”他说:“我这就带着兄弟们先过河,你们就在村子里正常驻扎吧。等我回来的时候,一会给你们带回一些葡萄酒。”